其實從林揚第一次提到林泉開始，一個職業而客氣的女人就已經出現在了薑肖肖她腦子裏。薑肖肖低下頭，“記得，林揚哥哥叫她泉姐。既然林揚哥哥說可信，那一定是信得過的人，那就請林揚哥哥安排吧，我這就聯係趙明山。”
薑肖肖笑容的勉強林揚也看出來了，林揚抬起手，想把手搭到薑肖肖肩上給她安慰，薑肖肖卻忽然往後一縮避開了。
“我現在去給趙叔叔打電話。”
電話很快被趙明山接起來。
“趙叔叔，有空聊一聊繼承的事情嗎？”薑肖肖問。
趙明山對著電話苦笑，“本來想等薑總的告別儀式以後再和你細說這些，沒想到，今天突然收到你外婆關於析產的提議，另外幾個股東也提出了希望薑至破產的聯名書過來。唉，真是一點安省的功夫都沒有。”
薑肖肖幹澀地笑笑，“超過三分之二的人聯名要求明天臨時加開股東會議，這分明是設好的鴻門宴啊。林揚哥哥剛才推薦了一名公司律師，建議對明天的會議先作一個分析。趙叔叔覺得這樣合適嗎？”
趙明山略一沉吟，“如果是信得過的律師，能提前溝通一下最好。”
用視頻聊天不知道有過多少次，但是真正的視頻會議，薑肖肖還是第一次經曆。坐在林揚旁邊，薑肖肖有些手足無措。林揚也發現了這一點，轉頭看著薑肖肖暖暖一笑，伸出一出手握住她的手。
“都是對著視頻說話，和平時聊天沒有兩樣。”
薑肖肖勉強笑笑。
信號穩定連接上，三個畫麵出現在屏幕上：林揚和薑肖肖，趙明山，以及林揚請到的律師林泉。
林泉還是得體的套裝，精致的妝容，微微有些疲倦，背後是一麵書櫃牆，左側有溫暖的陽光透進來。
林揚主持的視頻會幾乎沒有寒暄。
“謝謝各位抽空參加今天會議。今天請到各位，主要是對薑至股份及薑衛東夫婦名下的資產作個簡要分析，以應對明天薑至股份馬上要召開的臨時股東會議。
“首先，可以請趙經理對薑至的情況作一個基本介紹嗎？”
趙明山點頭，切過畫麵，在接下來的幾分鍾裏概括地把薑至的情況作了說明。
“薑至製衣最早在2001年由薑衛東夫婦出資200萬元成立，之後於2008年進行過改組和增資，把製衣廠改為了薑至股份公司，下麵管理著製衣廠。後來中間又有幾次作過股權調整。現在，薑至股份的注冊資本是1000萬美元，其中60%在薑衛東夫婦名下，另有40%是幾位投資人和公司高管。
“薑衛東先生個人名下還有一個薑至基金，但是管理上一向習慣由薑至股份代管，其經理也由總公司董事會商議任命。”
趙明山說著看了看林揚，又看了看薑肖肖一眼。
林泉則在認真聽著，不時做著筆記。
趙明山講的都是薑肖肖知道的，她更多地是盯著小畫麵裏的林泉。留意林泉的神情，到看她有時點頭，也有一些時候不經意地皺眉。跟著林泉的表揚，薑肖肖的心裏也是忐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