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起去樓下喝杯咖啡吧。”林揚專程到陳誌辦公室發出邀請。
“讓助理給你現磨一杯！我這兒中午加班呢。”
“研究表明，連續工作會影響人的反應速度和做事精度，結果是不得不花更多的時間來彌補由於連續工作而導致的工作失誤。”
陳誌在一邊劈啪打字在紙麵上指點江山，不忘抽空瞪了林揚一眼。正打算埋頭繼續開工時，忽然想到了前幾天股權激勵計劃以後聯合創始人把林揚單獨留下的事情。
像林大總裁這種冰山體質的人專門來找別人，肯定有事！
陳誌此刻眼裏的林揚已經不隻是一個腦袋兩條胳膊的林揚，而是一個純粹的、從新創在美股上市以後穿越而來的，散發著美元清香的林揚了。
“好吧，看在你親自過來請我的份兒上，我就勉為其難地喝一杯林總請的咖啡吧。”
在連貓都要在屋簷底下躲著陰涼的中午，林揚放著開空調的室內不選，偏偏挑一個戶外座位。而那周圍簡直可以算是用人跡罕至，陳誌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林揚一定有大事要說。
“哎呦林總，有什麼秘密快說吧，再不說我怕我要化了。”
卻輪到林揚扭捏了：“我就是，有一個疑惑。你說，一個看起來不喜歡做家務的人，卻每次在我剛進家門看到她時都在做家務。你說這究竟是表明我之前看錯人了，還是表明這個人變了性格？”
“你就問這個？”
“是啊。”
“跟股權激勵計劃沒有關係？跟下半年的分紅方案也是無關？”
“你腦子裏除了錢還能不能想想其他的。”
“能啊，你讓薑肖肖住我那裏，我替你觀察，替你分析。”
剛才說話時冰山林揚在陽光照耀下那份難得的羞澀頓時煙消雲散，表情也重新凍在臉上。
陳誌馬上再不敢嬉皮笑臉：“別別，您別動氣。我來給您分析，我來分析。你說你每天一回家就看到薑肖肖在做家務，是吧。那無非就有一個原因……”
陳誌說著把腦袋向林揚湊了過去，又故意壓低聲音，“因為薑肖肖希望你回家就看到她在做家務。”然後才掛著捉弄人的笑容回到說話的正常聲音，“就是這麼簡單。”
看到林揚想要動手，陳誌才又趕緊換上一副狗腿笑容：
“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個問題嘛，讓我想想，我想想啊。一共有兩個可能性。一種就是薑肖肖想讓她在你的生活裏顯得有所作用，以此突出自己的價值；另一種嘛，可能就是她背著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因為心虛所以，才想要給你彌補。”
林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還有呢？”林揚追問。
“沒了。”陳誌兩手一攤。
所謂關心則亂，其實這些事情林揚也不是沒有想過，隻不過間隔四年後再見薑肖肖，他比任何時候都期待知道她的心意。
既然這個問題已經清楚，那另一個問題自然而然地又出來了。
“可是她是怎麼知道我快到家了的呢？”林揚同陳誌討論。
“這我哪兒知道。不會是薑肖肖在你身上裝竊聽器了吧。”陳誌笑嬉嬉地打趣林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