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一個圓潤的女聲忽然在林揚背後響起:“真是稀客,阿揚是帶了女伴來我這小小的餐廳嗎?”
不用回頭林揚也知道,是老板林泉下班後回到店裏了。
說來也是緣分,這家小店的店主也是在這個產業園區工作,供職於一家知名律所的商務律師。為了在經常加班的日子裏吃上一口暖心的飯菜,職業律師又兼職投資,自己做老板,開了這家小小的店麵。
這位律師和店主叫林泉,與林揚同姓,又年長林揚三歲,林揚經常來店裏,一來二去慢慢熟悉了,平時裏都管她叫泉姐。
“泉姐真是愛說笑,我一周裏得有四頓飯是在泉姐的店裏吃的,還有剩下十頓是叫外賣,來得這樣頻繁還被叫作稀客,真是讓我這個老主顧寒心。”林揚平淡地說。
“避重就輕!我說的哪裏是你,我說的是你對麵的小姑娘,阿揚從來沒有帶女伴來這裏吃飯,惟一來過這裏的是誰,那個小男生陳誌吧。”
“原來泉姐是嫌我沒有呼朋喚友照顧生意?”
林泉輕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隻是我看你這小朋友好像是醉了。”
“都叫不醒了。”
“哈哈哈,良辰美景,佳人相伴,還不趕緊趁機帶回家去。”
林揚麵上的無奈摻著慍色,“你明知道我不是這種人。倒是……”說話中一雙犀利的眼睛微微眯起盯住林泉。
“可別這樣看我,否則我可是會以為你對我有非份之想。”林泉說,其實心裏卻在想,我怕看得越久,我會陷得越深。
林揚的臉色完全不因林泉的話而改變,仍是平靜如水的一張臉,“泉姐,能不能商量一下,讓她借宿到你家裏?”
“為什麼不把她送回家呢?”
“她家在蘇州。”
“在酒店開個房間呢?”
林揚沉默了。
四年斷了聯係,他對現在的薑肖肖一無所知。不放心把她一個人安頓在酒店,怕她遇到壞人;卻也不希望自己和她共處一室,他不希望讓剛剛才有機會重新結識的薑肖肖誤會他。他從來不是花花公子,年少時不是,空窗期不是,現在當然也不是。
林泉已經先向林揚的沉默投降:“走吧。”
林泉駕車往家裏駛去,林揚的車跟在後麵。
兩輛車一前一後駛入了小區。林泉在前麵手忙腳亂地按電梯開門開燈,林揚在後麵半扶半抱著薑肖肖跟上。
等把薑肖肖在客臥安頓好了,林泉才有空認真去看薑肖肖。睡夢中的薑肖肖和林泉想象的一樣漂亮,但是幹淨的氣質卻得讓林泉十分印象深刻,像是瓷器一樣精致、優雅,似乎又帶有一些讓人憐惜的脆弱,這讓同為女人的林泉嫉妒之心油然而生。
女人過了三十以後,再看到漂亮的年輕女孩總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對於單身女人尤其如此。林泉歎口氣,也眼帶醉意地對林揚說:“任務終於順利完成!林總,既然已經到了,一起去客廳喝兩杯吧。”
“公司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