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鳳雅依舊強迫自己認真描紅,當精準的鍾聲想起,她回過神,卻才發現宣紙上寫滿了葉青時的名字。
她的字不好看,卻寫的極度認真。
葉青時,葉青時,葉青時,葉青時……
趙鳳雅,你被迷惑了。
葉青時出了門,今天約見他的是上海灘首富之子陳博濤。
恒泰茶館不僅茶好,而且環境清幽,點心也好,所以很多人談事情都喜歡約在這裏,當然,這裏麵也有鴉片可供享用。
“葉先生,幸會!”陳博濤穿著時下流行的白色襯衫,豎著光溜溜的分頭,正靠在哪裏吸著大煙,見葉青時來了,將煙槍撂給跟班接著,衝葉青時抱拳。
“不知道陳公子找我何事?”葉青時也微微抱拳,以表回禮。
陳博濤繼續躺下,跟班又立即將大煙奉上。
“葉先生要不要也來點?”陳博濤問。
“我不好此道。”葉青時直接拒絕。
“我倒忘了,葉先生好色不好煙,為了一美人能舍十萬大洋,為何不舍得吸一口煙,也對,恐怕那櫻桃的滋味比這大煙要美妙許多吧?”陳博濤話音裏帶著濃濃的酸味,那一日,如果不是葉青時出了十萬大洋,那嬌美的櫻桃早就被他陳博濤吃得連皮都不剩。
“給我上一壺鐵觀音。”葉青時不急不慢地說,他就知道陳博濤找他沒有好事。
一壺冒著香氣的鐵觀音及時奉獻上來。
葉青時依舊不緊不慢地自斟自飲,“真是好茶,解暑解渴。”
“櫻桃小姐被葉先生帶回家好幾天了,這幾日相比葉先生也玩夠了吧?”陳博濤繼續說。
“陳公子此言差矣,我還沒玩夠呢。”葉青時說。
“那……那你準備玩多久?”陳博濤問。
“還沒想好。”葉青時說,“不過,我想大概要這麼長時間吧。”葉青時說著,伸出一根手指頭。
“再玩一個月?”陳博濤問。
葉青時搖頭。
“再玩一年?”陳博濤問。
葉青時依舊搖頭。
陳博濤抓抓腦門,忽然驚喜地說,“再玩一天?”
“不對。”葉青時收了手指,一本正經地說:“大概再玩一百年吧。”
“葉先生開玩笑呢?”陳博濤不覺發笑。
“沒開玩笑。”葉青時說話的腔調依然那麼一本正經。
“大家都是男人,哪能玩一個女人玩一輩子呢,那還不乏味死?嘿嘿,兄弟, 跟你商量個事。”陳博濤湊近葉青時,搞得兩人頗有交情一般。
“打住打住,別叫我兄弟,和你這種人稱兄道弟,我怕我媽知道會打我。”葉青時說的是事實,像陳博濤這種吃喝嫖賭的二世祖,在葉家早就被打死了。
“什麼啊,大家不都往那地方找姑娘去嗎?是不是,我不告訴你媽。”陳博濤說。
“噗!”葉青時剛剛進嘴的一口清茶碰得老遠,這些混蛋男人,上青樓都是禍害人,而他,可是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