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腦袋之中似乎並不知道相公是什麼意思,想了許久,哭紅的眼眶中全是茫然和不安,“那相公,我是誰?”
看著豆豆的不安,環住腰的手勒的更緊,聲音卻放到更柔,“傻瓜,你當然是我的娘子,你叫白豆豆!”
白豆豆嗎?迷蒙的睜著大眼,豆豆眼中更是茫然,她是叫做白豆豆嗎?什麼叫做娘子?什麼又叫做相公?想著想著,豆豆覺得有些困了,憨厚的揉了揉眼睛,即使眼中充滿了倦意,可是眼底還依然存在著茫然。
伸出手覆蓋住那雙茫然的大眼,宇文永附在豆豆的耳邊悄然說道,“豆豆累了吧!我們先睡覺好嗎?”
如誘哄孩童般那樣,宇文永將豆豆哄入睡了之後,身影立刻躥出了門外,看著門外吧嗒吧嗒抽著煙的鄔宏,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浮木般欣喜,“師父,豆豆她……豆豆她……”
話如刺一樣卡在喉嚨間,宇文永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此刻的豆豆,隻知道死死的抓住鄔宏的臂膀,將他帶入到房內。
“她的毒真的解了!!”被宇文永的表情驚嚇住的鄔宏,看到豆豆的那一刻立刻搭上她的脈搏查看著,不稍一會卻又語氣拔高的喊著。
這一喊驚動了剛剛入眠的豆豆,隻見豆豆利落的翻起身子,在鄔宏嘴角的笑容還沒有完全扯開的時候,抱著被子縮到了角落,帶著懼怕的眼睛看著眾人,身子也止不住的顫抖著。
看著豆豆抱著被子縮在角落淚汪汪的模樣,宇文永的心像是被人拿著刀反複的割扯著一般,上前對著顫抖的豆豆伸出了手,聲音中帶著誘哄,“豆豆不記得了嗎?我是相公,你是我娘子!恩?”
怯怯的看著宇文永,這個男人她似乎認識,而且對她好溫柔好溫柔,身上還有好聞的氣味,像小狗一樣,豆豆的鼻子在空中嗅了嗅,這股好聞的氣味給了她安全感,怯怯的交出自己的手,讓這個男人握住手心,他手心的溫暖似乎讓豆豆感到高興,朝著宇文永甜甜一笑,豆豆嬌小的身子就這麼的靠近了宇文永的懷中。
回過頭看著滿屋的驚愕的人,宇文永斂下眉,聲音淡淡的說道,“師父,豆豆就是這個樣子了!”
還沒有從震驚中緩和過來的鄔宏,充耳不聞宇文永的話,指著豆豆的手一抖一抖的,壓根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聽到風聲趕過來的宇文森帶著受受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白色的小受受看到豆豆醒來立刻興奮的就要衝上去,卻惹來豆豆放聲尖叫。
“啊……什麼東西……快走開!走開!!”揮舞著小手還不忘躲到宇文永的懷中,豆豆放聲的尖叫著。
受受停住了奔跑中的小腿,黑漆漆的雙眼中充滿了震驚,在地上等了等,沒有等到張開雙手的迎接,反而是豆豆懼怕的眼神,小眼睛中的震驚變成了受受,吱吱叫喚了一聲的受受耷拉著耳朵很是傷心的回到了同樣震驚的宇文森的腳邊。
“老哥,豆豆她……”宇文森話還沒有說完,躲在宇文永懷中的豆豆看到一抹青色的身影,豆豆雙眼一翻,人便暈了過去。
鄔宏看著暈過去的豆豆,收回吃驚趕緊上前查看,發現豆豆隻是恐懼過甚才會暈過去,這才放開把脈的手腕,對著宇文永說道,“她醒來就是這個樣子??”
宇文永點了點頭,將被子蓋好之後帶著所有人走了出去。
站在客廳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宇文永率先開了口,“豆豆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而且好像還回到了孩童時代,隻是她連她自己的事情都記不得了。”
鄔宏有些煩悶,掏出煙鬥開始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越抽越煩悶的鄔宏索性直接走了出去,宇文森想要喚他,隻聽見鄔宏隔空喊流話,“我出去透透氣,你們慢慢討論。”
宇文永看著鄔宏離開,眼中有些閃神,師父現在離開,看來他的計劃又要拖延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