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豆豆眼神有些空蕩,眺望著遠方,心懸在半空中,一直不安,她不是不相信師父,隻是……受受它……那白毛的上麵有著受受的血,而且按照受受的個性和速度,它不會那麼輕易的被抓住,她隻是擔心,就算找到了受受,她擔心找到的是一具屍體。
受受對於她來說,不但是寵物,而且還是像親人一樣的存在,如果沒了它,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
宇文永摩擦著白豆豆的手,企圖這樣想要將她的手捂熱,“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逮住那個人,不管那個人是誰!”
一句話道出了宇文永的決心,也告訴了白豆豆,對於這個內奸,無論她是誰,哪怕真的是那個人,他也絕對不會手軟。
白豆豆茫然的看著宇文永,看著他擔憂的眼神,感受著他手心的溫暖,一瞬間被寒冷包圍的心髒就被溫暖慢慢覆蓋。
“恩!我相信。”低著頭,白豆豆低聲說道。
宇文永看著白豆豆如此的模樣,心中還是有些擔憂,他擔心豆豆如果還在這裏待下去的話,可能會對豆豆造成極大的影響。
“母後的生辰就快要到了,要不我們先去?”宇文永伸出撫平白豆豆眉心間的皺褶,“順便散散心,受受的事情,常青常騰還有森會去處理,再說森對受受的擔心也不少。”
豆豆點了點頭,語帶猶豫的看著宇文永,“小師叔他……”
宇文永溫柔一笑,揉了揉豆豆的發髻,“放心,森不會放在心上,他知道你是無心的。”
白豆豆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抬頭看著天空,滄月國的冬天真的是太冷了一點。
郊外
“師父,那裏就是嗎?”白豆豆指著河流中心的墳墓,有些訝異,沒有想到這古代人還能有這個想法,在湖中心建造墳墓。
宇文永看著那個墳墓,眼中浮現了淡淡的憂傷,點了點頭,“這個是母後吩咐的,她臨終前有交代。”
白豆豆‘哦’了一聲,原來這一切都是師父娘親的想法啊,豆豆心中有些可惜,因為如果她要是沒死的話,她還真想見見師父的母後長的是什麼樣。
一上岸,白豆豆和宇文永稍作休息,隨後就感到往墓口走去,因為豆豆覺得,來到這裏,不管怎麼樣,師父的母後都是長輩,於情於理都應該先去拜訪一下。
“師父,有些不太對勁。”走進墓口,白豆豆四處好奇張望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嚴肅,拉住宇文永的手冷聲說道。
宇文永對白豆豆投以疑問的眼神,什麼不對勁?這裏的一切都是和以前一樣的。
“師父,我要看看這裏守墓的宮女和太監。”白豆豆凝視了周圍一圈,屏氣凝神了一會,這才對宇文永開口問道。
宇文永雖然有些疑惑,但是還是讓身旁的人安排將這裏所有的人帶上來。
其實這裏宮女太監人數並不多,總共加起來也不過才十多人而已,白豆豆走到這群人麵前慢慢的觀察著,在每個人麵前停留幾秒,隨即搖了搖頭,越往後麵走,臉色就越難看。
因為……如果這些人沒有的話,那麼就隻有一個人了。
努力深呼吸一口,白豆豆走到了宇文永的旁邊抬頭輕輕的問道,“師父,豆豆要開館驗屍。”
一句話像炸彈一樣在眾人心中炸開,更別提宇文永。他一臉愕然的看著白豆豆,似乎不能相信如此大不敬的話是從他的豆豆口中說出來的。
“豆豆,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一同而來的屈婆婆立刻拔高嗓音斥責著,“豆豆,你不能仗著殿下對你的寵愛,就能這麼大逆不道!”
看都沒看屈婆婆一眼,白豆豆直視著宇文永,屏住呼吸等待著他的回答。
宇文永奮力的抿唇,腦中似乎在進行激烈的鬥,時間像是經過了一個世紀一番,才緩緩開口,“為什麼?”
白豆豆聽著宇文永問為什麼就知道他在這件事情上不相信她,心中有一點受傷,但是卻並沒有產生情緒,因為……這個是人之常情。
“現在還解釋不清楚,我要開了棺之後才敢說。”白豆豆直視著宇文永說道,眼神中有著誠懇。
宇文永僵硬的點了點頭,轉身對著一旁的人沉聲吩咐著,“開棺。”
屈婆婆和眾人愕然,愕然之後,屈婆婆率先反應過來,“殿下,您不可以和豆豆一起胡鬧,這是對皇後的大不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