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夜宿紅樓自毀清白(1 / 2)

日日笙歌,酒紅燈綠,喝了誰的酒,醉了誰家的人,又碎了誰家的心。

杜笙之,也就是這引鳳閣的老板,此時正靠在二樓欄杆處,閉著眼睛,絲竹聲聲入耳,好一個紙醉金迷的浮華人生。

“老板,有人,有人翻了你的牌子!“倚月小心翼翼的望著杜笙之的反應,他記得差不多已經有五年沒有人翻過老板的牌了,雖然他也曾是豔冠一時的頭牌,但是在這群芳豔華的引鳳閣,,名角兒一堆一堆,誰還理會這個過氣主呢?

“哦,那人呢?”杜笙之也是一愣,被厚重脂粉掩蓋住的麵容有一絲抽 搐,他妖媚的靠在倚月的身上,順手挑起了他的下巴,眼神魅惑的讓倚月不敢直視。

“他在你房裏……”

“長得如何?”杜笙之吐氣如蘭的貼在了倚月的麵上,驚得倚月緊緊的閉上眼睛,不敢動彈。

“我…我看不出來!”那人把自己包裹得一絲不露,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更別談長相了。

“那……到要看看了!”杜笙之眉毛一挑,握著酒杯跌跌撞撞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這個人……,若不是呆子,便是傻子,敢翻他的牌……

蘇酥手足無措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淡淡的檀香衝刺著嗅覺,隻是現在她已無暇顧及。這間房她已經來來回回打量了很多次了。明明是十分豔俗的裝飾,可是卻偏偏在小的地方裝飾清雅,這房間的主人,果然是一個矛盾的人。

隻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模樣!

蘇酥有點忐忑。

“吱……”門被輕輕的撞開了一個縫,蘇酥聽得聲音,猛的掀開了大紅的輕紗,一個軟的沒有風骨男子就這樣靠著門邊,蘇酥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大紅的綢緞鬆鬆散散的掛在他身上,為那份慵懶更增了一份媚骨,隻是厚重的脂粉讓她根本就看不出這個男人的長相。

她隻是讓小倌給她找一個呆的最長的老男人便成,這個人,這一身打扮實在不像是不受寵的主兒。

“聽說你是翻了奴家的牌子?”杜笙之歇著眼睛望著屋內的那個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是誰家的女子,居然這般不顧禮儀廉恥,單身獨上這男人取樂的地兒,也著實大膽了些。

嘶啞卻帶著磁性的聲音,讓蘇酥渾身一抖,這個男人實在是讓太豔,太媚了。感覺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獵物一般,讓蘇酥心生逃避。

“哦,不知小公子是要賞月、聽曲、還是論詩呢?”既然人家都不說,他又何必點破,反手將門關上,杜笙之風之卓越的扭了到塌邊,慵懶的靠了上去,幾縷不羈的長發垂落在胸前,鬆散的紅衣大開,露出了白皙的胸 膛,那媚眼如絲目光水波流轉間,足以讓人失神。

“能把妝洗了嗎?”蘇酥見門關了,也不做作,徑直取下大大的披風放在一邊的架子上,順手將一邊麵盆端到了榻前,清雅似黃鸝般得聲線柔柔弱弱,如風飄絮,卻又讓杜笙之一愣。

“小姐,這是嫌棄奴家的容貌?”伸出手勾起蘇酥的下巴,眼神極度的挑逗,有趣,實在是有趣,就算是大膽的女子好奇到此也會女做男裝,做做樣子。這個女人,竟然直接一身女裝打扮還叫了小倌,麵對自己的挑逗,她太鎮定了。

“都沒看見過公子的容貌,又怎麼能說嫌棄呢!隻是……,隻是我不喜歡男人化這麼重的妝,還有,請公子用你我相稱,這樣聽著便舒服些。”將杜笙之的手挪開,蘇酥自袖中掏出手帕,蘸濕。彎下腰身,照著杜笙之之前的動作,小手輕輕的握住他的下巴,蘸著清水的手帕慢慢的擦拭著杜笙之的臉,表情專注的就像是對一件珍貴品一般。

杜笙之張了張嘴,迎來奉往的詞太多,可是他現在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那隻貼近自己皮膚的有些冰涼,帶著深秋的寒意,可是貼在自己的皮膚上,他卻感覺到了熱。

“恩,可以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長得真好看。”蘇酥滿意的望著眼前這張蒼白卻是秀俊非凡的臉,這個人在年少的時候應該也算得上是花魁樣的人物吧!雖然現在容貌未改,隻總是敵不過年齡的衝擊,雖然他看起來並不是很老,隻是她有些不明白,明明長得這麼好看,為什麼一定要塗脂抹粉呢?不過想了想,或許他們古代人就是喜歡這樣吧!

“杜笙之,你也可以叫我笙之,倒是你為什麼來這裏,這裏應該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杜笙之似回過神來一般,望著那雙迷離的眼睛,不由得揚起了唇角,自榻上起身,將蘇酥牽到了桌邊,將她按在了椅子上,眉頭不由得皺了皺,她是不是太嬌小了一點。

自己不算強壯的身形站在她身邊,立馬就顯示出了她的瘦弱,不高,頂多隻是到自己的前胸,臉上還有未脫的稚氣,隻怕是還未出閣的姑娘。

“我也不想啊,這是秘密,而且隻是事情有點複雜,我不能告訴別人的!”蘇酥毫不在意的說著,順手拿起兩個杯子,沏上茶,推到杜笙之的麵前。

“哦!”杜笙之望著眼前的這個女子,眉而不黛,唇無脂紅,就連一頭青絲隻是用木釵鬆鬆的挽了個垂雲髻,容貌挺多也就算是清秀,雙目無神,怎麼看也不像是哪家貴族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