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秋實此刻正不停的暗罵自己糊塗,秦穆清既然喊自己表哥,那顯然年齡應當比自己還小,自己卻問對方年齡實在是太唐突了。
這時候鄧勇五人已經解決了霍家那些凝神境的族人,返回了馬車旁邊;獨臂洪承與霍家兄弟之間的局麵也發生了巨大變化,不再是比拚魂力,而是廝殺到了一起,隻不過他們三人誰都抽不出身來。
在三人外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土球,將三人包裹起來,土球上還纏繞著一條紫色大龍,怒吼盤旋,將要衝破土球的防禦,三人在裏麵究竟戰況如何無人知曉,不過任何一方想要從裏麵出來,都需要以另一方的死亡為突破口。
“你們五人保護好公主,我進去看看!”呂秋實吩咐完鄧勇五人,縱身一躍跳上馬車,掀開車簾直接鑽了進去。
馬車內的四角鑲著四枚鴿子蛋大小的明珠,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個車廂,段三娘坐在車尾,雙手交叉,結成了一個古怪的形狀,而霍白再是保持著剛鑽入馬車內的動作,半蹲著在車廂入口,一動不動。
“段前輩。。。”呂秋實看清了段三娘的麵容,頓時明白秦穆清為何會擔憂,走出馬車求助於他了。
此刻的段三娘早已沒有了以往的雍容華貴,頭發散亂不堪,眉頭緊鎖,臉色蒼白,雙眼通紅,嘴角殘留著血漬,她胸前的衣襟上被鮮血染紅了一片,很是醒目,注意力全都放到了霍白身上,甚至連呂秋實進入馬車都不知道。
看到這種情形,呂秋實多少能夠猜到一些,應當是段三娘以某種幻象形成了殺陣,被困在陣中的霍白則是想要破陣而出。
呂秋實眼珠一轉,抬手就朝著身旁霍白的頭頂狠狠一掌拍了下去,結果霍白毫發無傷,他自己卻被霍白身上產生的魂力直接震出了馬車外,摔在了地上。
“隊長!”
“表哥!”
馬車外的六人看到呂秋實剛進入馬車就倒飛著摔了出來,連忙圍了上去。
“我沒事。。。噗!”呂秋實站起身,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噴出一口鮮血。
“無知啊無知,你以為就憑你眾生一階的修為,能夠殺的了化意境的修煉者?你是不是太小瞧化意境的高手了?嘖嘖!”元魂海內的小白咂了咂嘴,輕輕搖了搖頭。
境界之間的巨大差異,不是靠偷襲就能彌補的,尤其是呂秋實還是赤手空拳,如果有一枚上品兵器或者法寶,或許偷襲還能夠有一絲成功的希望,也隻是一絲希望。
“別廢話,告訴我現在該怎麼殺掉那家夥,我死了你也完了,你總不想讓我成為呂家第一個得到裂魂訣認可,卻沒有修煉大成就死於非命的人吧!”
這句話很管用,小白當即就停止了嘲笑:“想殺他沒問題,他現在的情況比段三娘好不了多少,不過你卻不行,因為你沒有符咒了。”
“說!”
“讓那個姓秦的女娃,隻有她能夠做到,不過卻需要你的幫助。”
聽完了小白的話,呂秋實立刻轉向秦穆清,問道:“你手上還有霧針麼?”
“有,怎麼了表哥?”
“跟我進來,殺了霍家的那個化意境高手!”說著話,他忽然牽住了秦穆清的柔荑,拉著對方再度鑽進了馬車內。
二人雙手相觸的那一刻,呂秋實心中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身形甚至一顫,柔滑細膩的感覺順著手臂傳了過來,他隻覺得呼吸變得有些不暢,心中莫名的陣陣悸動,元魂海內的魂力也蕩漾起來。
“混賬,這時候你還胡思亂想,立刻謹守心神!”
小白的斥罵聲令得呂秋實連忙一咬舌尖清醒過來,臉上露出慚愧之色,偷眼看去,卻發現秦穆清雙眼緊閉,粉頰嫣紅,身形輕輕顫抖,蔥白的玉指不知何時已經與他的手指相扣,二人就像是情人一般牽著手。
“公主,公主!”
“啊!表哥,怎麼了?”秦穆清也發覺自己的異樣,白皙的臉頰變成了熟透的蘋果,目光閃爍不定,不敢隻是呂秋實的眼神。
深吸一口氣,呂秋實說道:“公主請恕我冒犯,我們隻要進入段前輩的迷陣中,才能夠幫助段前輩除掉那人。我雖然能夠進入迷陣,不過我的三品五星符咒已經用完,所以隻能由你出手,以你聚形五階的修為催動霧針,從而擊殺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