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秋實聞言停步,回頭看去,隻看見兩個衣著華麗的年輕人整快步朝著自己走來。
“兩位是?”
“你就是欺天閣的護衛?我是你們的雇主!”其中一個身形高挑臉色白皙腳步虛浮的年輕人皺了皺眉頭,似有不滿的對著身旁的同伴嘟囔道,“怎麼才是眾生一階,趙兄,你不是說欺天閣的護衛都很厲害麼?”
另一個年輕人先是衝著呂秋實歉意的笑了笑,然後低聲說道:“李兄,莫要小瞧了欺天閣。既然他能夠成為欺天閣的護衛,想必定有過人之處。”
“那也不能是眾生一階啊!牛禿子是脫凡五階,很快就能夠成為內門弟子,他一個眾生一階,連我都不如,如何能夠保護我平安!”
“他身後不還有五個人呢麼?我看那五個人,恐怕都是凝神境的高手,有他們五個,你還用怕牛禿子麼?”
呂秋實靜靜的看著兩人竊竊私語,片刻後冷冷的對姓李的年輕人說道:“你想死麼?”
“什麼?我是你的雇主,你竟敢這麼跟我說話?”
“首先,我還不能確定你是否是雇主,其次,哪怕你是雇主,但侮辱欺天閣者死,我照樣可以殺了你!”
“你。。。”姓李的年輕人還待爭執,卻被自己的同伴拉住了。
“在下混元宗弟子趙武,這位是此次聘請諸位的雇主李懷仁,這是憑證。”說著話,趙武取出了一枚玉簡,遞了過去。
呂秋實結果玉簡,以魂力滲入,確定了對方的身份,這才將玉簡還給了趙武:“沒問題了,不過你們要記住我的話,不論什麼人,侮辱欺天閣者死!”
李懷仁冷哼了一聲,轉頭就走,趙武笑臉迎人,不停的客套著,帶著呂秋實六人朝著鎮子裏一間院落走去。
呂秋實還不清楚,李懷仁雖然是雇主,不過提議聘請欺天閣護衛的卻是趙武。趙武跟李懷仁同在混元宗學習商賈之道,由於興趣相投,關係很是密切。
在得知呂秋實等人今日抵達雨霧鎮後,已經在鎮子上租了一間小院,專門在這裏等待,以顯示出他們對呂秋實等人的尊敬。
但實際上卻是因為李懷仁因為得罪了外門弟子,暫時不敢回山,隻好躲在雨霧鎮上,利用外門弟子不得自行外出這條門規,躲避對方的羞辱。
這些並非修煉的記名弟子,在混元宗是比較自由的,可以隨便出入,不過局限性也很大,混元宗內除了一座山峰被開辟出來供他們學習休息外,其餘地方都不得隨意進入。
吃過了李懷仁專門準備好的豐盛晚宴,呂秋實看著神色不善的李懷仁,毫無表情的問道:“把詳細的情況說一下,我和我的隊員也好提前準備一下。”
其實事情很簡單,就是李懷仁這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記名弟子,和混元宗的一個外門弟子同時看中了一個外門女弟子,雙方爭風吃醋惹出來的麻煩。
李懷仁是大秦五大商盟之一的三江商會會長李京鴻之子,由於是庶出,母親早亡,修煉資質又低,因此在家族並不非常得寵,不過畢竟是會長之子,手中的錢銀倒是不少。
憑借自家的雄厚財力,他用丹藥和法寶俘獲了那個女弟子的芳心,正準備更進一步的時候,另一名外門弟子半路殺出,硬是搶走了他手邊的肥肉。
他的對頭叫做牛晨天,是大秦地伏城中一個規模較大的家族子弟,雖然家中財力比不過三江商會,不過卻與地伏城城主關係親近,族中高手有多,修煉資質好,隻差一步就能夠突破凝神,成為混元宗的內門弟子,這導致那個女弟子改投了牛晨天的懷抱。
按說這件事到這裏就應當算是結束了,可是李懷仁不甘心,在門內到處散播那個女弟子已經失身於他,說牛晨天傳了他的破鞋,這使得牛晨天一怒之下放出話來,要殺他泄憤。
這些記名弟子對於混元宗來說沒有太大的價值,所以從來不會幹涉這一類的衝突,李懷仁隻是眾生二階的修為,完全不是脫凡五階牛晨天的對手,因此隻能借助於外力。
後來在其他外門弟子以及記名弟子的調和下,牛晨天也知道三江商會勢力龐大,嘴上收回了擊殺李懷仁的狠話,不過暗中卻花錢從隱殺盟請來了殺手,行刺李懷仁。
得知此事後,李懷仁心中驚懼,在趙武的建議下,決定聘請欺天閣的護衛來保護自己的安全,這才有了呂秋實六人混元宗一行。
聽完了李懷仁的講述,呂秋實嘴角抽搐個不停,心中不停的念叨著三個字:隱殺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