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個字可以說是呂秋實用最大氣力喊出來的。
邢軍原本聽到呂秋實的話心中大怒,正想出手教訓一番,猛然間聽到最後兩個字,身形顫了一下,臉色也變得慘白,快速扭頭看向梁鼎天。
不僅是他,梁鼎天在聽到“梁軍”二字後,雙眼也閃過一道精光,兩道利劍般的目光直刺了過去。
“你這個家族的廢人,這裏有你說話的份麼,還不滾到一邊去!”呂麗芳沒想到事情原本一切都按照他們的計劃進行,可是完全被他們忽略掉的呂家廢人,平時隻顧吃喝玩樂貪圖享受的呂秋實居然會率先發難。
最關鍵的是呂烈飛還一直沒有開口表態,始終冷眼旁觀的看著他們和呂昊剛父子,準確的說是呂秋實對峙。
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想到這裏呂麗芳快步走到呂烈飛身前,恭敬的說道:“父親,大哥他違反家規本就應當受到家法,如今呂秋實不知是非對錯,為了維護其父親,開口頂撞長輩,也應當受到家法懲戒。”
“什麼叫我不知是非?難道眼睜睜看著你們把呂家賣了,把我父子趕出呂府,然後讓小叔當上族長之位,從此呂家徹底除名,改為依附玄風梁家,當梁家的一條狗,就是知道是非對錯了麼!”
坐在地上的呂秋實一臉憊懶的模樣,可是他的這番話卻猶如給呂家觀禮席內眾多呂家人丟下了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呂家觀禮席上沸騰了。
這些人都不是傻子,瞬間就在心中衡量了自己可能的得失,沒有爭吵太長時間就劃分成了三派。
一派人數最少,是擁護呂昊剛的,畢竟呂昊剛身為鄭府長子,平時做事穩重,為人善良老實,理應成為下一任家主的繼承人,這些人紛紛圍到了呂昊剛身邊。
另一派人人數較多,是擁護呂昊天和呂麗芳的。平時這些人多從二人手上得到了不少好處,關係也近,知道呂昊天成為下一任家主後自己能夠分得更多的利益,而且又跟玄風梁家扯上關係,自然跟在了呂昊天和呂麗芳二人的身後。
最後一派人數量最多,他們大多是呂家的旁係,無論誰坐上了呂家家主的位置都跟他們關係不大,所以他們依舊留在呂家觀禮席上,坐視著事態的發展。
而呂烈飛始終沒有開口,隻是保持著與梁鼎天兩步的距離,冷眼看著廣場內亂哄哄的人群。
他的遲遲不表態,被廣場上的兩派人誤認為是有意放縱,兩派人看到爭吵解決不了問題,於是紛紛召集來了自己的手下,手持兵刃,瞬間就布滿了整個廣場。
賓客席上來觀禮的各方賓客眼看一場廝殺就要開始,擔心殃及自己,紛紛後退,刹那間偌大的廣場上就隻剩下了數百呂家族人和梁鼎天帶來的幾十個梁家高手。
呂秋實眼看時機到了,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到了賓客觀禮席的桌子上,先是不漏聲色的朝著一個方向比劃了一下,然後扯開喉嚨大聲喊道:“你們是想造反麼!老爺子還在你們就這樣公然討論下一任家主,你們這些人眼中還有沒有老爺子了!”
操,是你最先挑起下一任家主的話頭的,如今又來指責我們,真他媽是個混蛋!
有這種想法的不僅僅是擁護呂昊天和呂麗芳的那群人,就連將呂昊剛護在中央的人群中也有人有這種想法。
呂烈飛冷冷的看了眼站在桌子上手舞足蹈的呂秋實,用渾厚而有滄桑的嗓音說道:“老夫不管,下一任家主的事情由你們決定,決定下來之後告訴老夫一聲即可!”
呂麗芳還算冷靜,聽出了呂烈飛話中的寒意,慌忙改口道:“父親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隻是希望能夠按照族規,對大哥進行懲處。”
可是呂昊天已經利令智昏,看到呂烈飛如此表態,隻以為是被梁鼎天暗中出手牽製住了,族長之位唾手可得,根本沒有心思多想,揮舞著手臂高聲喊道:“大姐,既然父親已經決定了,你就不用再說了,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動手!”
“慢著!”呂昊剛眼見呂家的內訌就要爆發,連忙分開眾人大聲吼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你們知不知道我們都姓呂,身體內都流淌著呂家的血脈,我們修煉的功法是為了保護呂家,而不是為了自相殘殺的!
昊天,說來說去你就是為了下一任家主的位置,為兄在這裏表個態,等父親將來辭去家主之位後,為兄不與你爭,自動放棄家主的繼承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