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九點多到的北京,其實在飛機上我一直糾結到底該怎麼辦,晚上去肯定沒人,如果明天按正常程序又怕對方不說實話,該怎麼辦呢?一直糾結到下了飛機還是沒有個定論。最後還是自己的擰勁兒犯了,媽的不就是沒人嗎?文件總還是有的吧?老子偷偷潛進去我就不信找不著相關的東西,我就不信還能抓著我?
想到這兒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出了機場我就伸手攔了個的士。給開車的師傅看了一下我手裏的地址並讓他在附近找個酒店後,我就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這個電話是打給我一個戰友的,他叫林天雷,我管他叫雷胖子。我倆還是軍事演習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我們黑虎大隊接到上級命令派出了三個6小分隊正在執行對藍軍的斬首行動,結果就是這個胖子的出現讓我們功虧一簣。
那時候我們已經接近了目標的會議地點,我甚至已經把槍瞄準了藍軍的一位高層領導。可偏偏就在我們準備進行狙殺的時候,胖子他們一夥兒人摸了過來,直接用口紅悄悄幹掉了我們一個小分隊,還是因為他們有個隊員踩斷了樹枝讓我們才反應過來的。
那一戰絕對是恥辱,堂堂黑虎特種大隊竟然被敵人抹了脖子都不知道還是因為敵人的失誤才察覺到的。而且即使是發現了目標,因為已經被他們近身的緣故,我們被迫和他們進行了口紅白刃戰。結果讓我現在想起來都不想說。我們被團滅了,而他們一夥兒10個人僅僅掛了7個,我們的戰績是7:12(之前被偷襲的6人不算),其中雷胖子一個人幹掉了5個,要知道這五個人都是特種兵,他們的身體素質是正常人的幾倍啊,雷胖子竟然能幹掉5個,他的實力讓我們所有人都驚訝。
最後還是因為我的狙擊地點離得遠,在發現響動後迅速擊殺了瞄準鏡中的藍方高層領導才保住了一點麵子。而我也在回身盲狙殺死對方一名成員後讓雷胖子一個飛刀口紅點中喉嚨被判定死亡。
男人和男人的緣分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演習結束後我和雷胖子竟然成了兄弟,一直保持聯係,而我也知道了他所在部隊的番號——利刃特種大隊。
雖然事後我們頭兒老趙帶我們經常去他們部隊找麻煩砸場子(表麵上說的是向兄弟部隊學習共同交流進步)。但這並不影響我和胖子的關係,甚至由於次數不斷增多,我倆處的都有點生死兄弟的味道了。
上個月雷胖子突然給我打的電話說他要轉業回家經營他爹的軍品店了,當時我還嘲笑他就這麼早早的退伍不是爺們,沒想到這麼快自己也變成這樣了,真是惡有惡報啊。
電話響了三四聲雷胖子終於接起了電話。
“喂,大半夜的剛準備睡,你丫誰呀?”
“臥槽,雷胖子,幾天不見還長脾氣了?兄弟給你打電話還用挑時候啊?別說我現在打電話找你有事兒了,就是沒事兒喊你丫的起來撒尿,你還敢呲牙?”我一聽雷胖子的聲音就覺得開心,這兩天過得實在太壓抑了,但是一聽到他的聲音還是讓我有些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