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現場觀賞的女人,嗷一聲尖叫,趕緊將腦袋拚湊到一堆,拚命地往人群裏鑽著,狼狽不堪,對毛仲和李定國二人,連看也不敢。
毛仲趕過去,發現老家夥已經滿臉是血昏迷過去,不由得回頭苦笑:“這十三這麼不經打呀?”
李定國東奔西轉了一圈兒,對毛仲說:“沒有什麼狗知縣,我回頭去找那十來個官差再算帳!”說完就走了。
毛仲往屋子裏去,將那幾個女人喊住,問了幾聲,女人們搖頭不語,毛仲隻得自己推開門,發覺屋子裏溫暖如春,紫紅羅帳,香氣繚繞,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忽然問:“熊管家,外麵亂吵什麼呢?”
毛仲上前去,隻見一個男人兩個女人正在遊戲,笑道:“熊管家叫我找你,外麵有大事兒了。”
那家夥也不生氣,當著毛仲的麵兒又邪惡地晃動了幾下,這才心滿意足地爬下床:“屁事兒!熊管家真小器!不就是他家裏用不著的小丫鬟老媽子嗎?老子才玩幾回就來搗亂!”
“你是知縣還是他兒子?”
“嗯?”
“你是知縣的公子吧?”
“嗯!”
毛仲出手了,劈裏啪啦,左右開弓,給這小子痛打了好幾個大耳瓜子,然後,揪住他的耳朵,“走!”
在這家夥的哀嚎聲中,毛仲扯著他走了出去。
“爺啊,老爺啊,饒命,饒命啊!”這知縣的公子哥兒,已經嚇破了膽,一路哭叫,象知道被宰的豬狗。
毛仲將知縣兒子和熊二發弄到一起,用繩子捆綁起來,固定在走廊下的柱石上,這時,外麵已經有幾個家丁,公差過來,一個個戰戰兢兢地舉著刀槍,不敢上前。
“叫他們把刀槍扔過來,否則,老子捏碎了你們倆的蛋殼兒!”毛仲踢了知縣公子一腳。
“饒命!好漢!大王!”知縣公子急忙哀求,隨即對惡仆怒喝:“還不跪下,快將刀槍丟了!”
那邊,熊管家也蘇醒了:“好漢爺,我家裏的金銀珠寶,隨便您喜歡就拿去,哦,就是那些女人也是,您想要多少就拿多少,想要誰就誰!”
毛仲道:“我要你家的田地買賣契約,還有丫鬟之類的賣身契。”
“好,隨便您!”熊管家臉上居然綻開了一絲笑容:“二狗子,三狗子,還不去給爺拿去?”
熊管家好一番吩咐,那倆家丁才跑走了,不久,見李定國滿臉是血走過來,嚇得院子裏的女人又是一陣尖叫。“將軍,我把那些惡奴的腳筋全部割斷了!”
“啊?”毛仲不由得暗暗脊梁上生麻,當強盜久了,果然心狠手辣。
一會兒,幾個家丁過來,帶著兩個管家之類的人物,捧著許多的田契書契之類的東西過來,毛仲一翻,果然是自己要找的東西,從屋子端了火盆兒。
“大王要燒?千萬不要!大王,您要多少金銀都可以,千萬不能燒啊,要是曹大爺知道了,一定要我等性命的!”熊管家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哀求道。
毛仲冷笑道:“曹家要不要你的小命,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老子現在就可以要你小子的命!”
將府裏全部的丫鬟老媽子家丁等人全部召集起來,當著他們的麵兒,將所有文書之類全部燒毀,特別是核實找到了今天被打夫妻的閨女,又從熊家的監獄裏放出十幾個被押解的窮苦人,由這些人打開熊家的金銀珠寶暗室,隨便拿走,最終,毛仲將所有的人員遣散,包括那些被李定國割了腳筋的十餘家丁公差,都被家丁們抬走,然後,將這屋子的門板窗格之類。還有床上的棉衣棉被之類,統統弄到了一起,點火焚燒。
“救命,救命,大王,您放我們一馬吧!”熊二發子和知縣太爺的公子,一個個拖著長長的鼻涕哀求。
“哼,狼狽為奸的東西,該死!”,不等毛仲說話,李定國已經上前,劈裏啪啦,用刀背將這倆家夥抽昏了。
“算了,放這倆家夥一回。我們畢竟不是強盜,”毛仲道。
“那麼,請總兵大人出去,事情由我來做,”李定國咬牙切齒地說。
“算了,算了,殺他們不管用,我們得想想辦法,這世上的惡人多的是,光殺是殺不光的,”
毛仲一拉李定國,兩人匆匆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