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明軍士兵也拔出刀槍,亂戳亂砍,眨眼之間,就將兩名金賊軍弄死了。
毛仲要求士兵使用步槍的意圖是,這裏荒無人煙,槍聲不會引起注意,再者,絕對不能放敵人逃走一個。
將金賊的信使從馬上拖下來,用繩子捆綁了,連推帶打整進廟宇裏,其餘的金賊屍體,也都剝了衣甲,割了辮子,往樹林遠處剜坑掩埋。其正在驚慌亂竄的戰馬,也都逮了拴好。
“說,你這個明國的奸細,到底是誰?”
“老天爺呀!冤枉啊,我真不是明國的奸細,我是弘文院的大金大臣,戶部漢侍郎。”老頭子嚇得一麵篩了糠,看看褲子的前麵已經濕了,急忙爭辯著。
“大官兒?敢冒充我們大金的死狼?那好,你叫什麼名字。”
“範文程。”
毛仲對這貨沒有印象,卻不知道這家夥壞得很,自己一個漢人,卻屁顛屁顛地跑到了努爾哈赤軍中,主動的賣國求榮。當了屁大一點兒小走狗雜碎,後來,努爾哈赤改變對漢人政策,由“恩養”到大肆屠殺,範老等漢官的地位也急劇下降,就連他的老婆也被規定,在他死後,立刻沒收,繼續做女真權貴家的奴隸。當然,後來,這家夥拽了起來。
毛仲等人在範文程身上搜了一陣,果然搜出了一堆東西,可惜,都是滿文,一個子也看不明白,否則,一定有大用。毛仲將信件包裹了,腦袋一擺:“給老子帶走!捉了一條狼,多少是點兒功勳!”
士兵過來,用破布堵塞了範文程的破嘴,帶走了。
毛仲一行人來到了破廟裏,和藍序等人接上了頭,藍序一聽說捉了範文程,頓時大驚:“呀,毛將軍,這回,我們發財了。”
“什麼毛病?整天價想著發財?”毛仲很不滿地譏諷了他一`句。
藍序臉一紅:“將軍有所不知,朝廷專門懸賞,凡是能夠擊斃或者活捉金賊官將的,一律重賞,範文程這樣的侍郎,一千兩銀子呢。”
一千兩確實是一個大數目,這個,毛仲已經有了相當的認識,“他姓範,怎麼會是金賊?”
“漢奸!”藍序恍然一驚,更加喜歡:“朝廷旨意,凡是捉住了降金的漢賊,倍二獎賞!範文程?他真是範文程?”
“飯桶!剛才連褲子都下了大雨呢!”
“毛將軍,您不知道啊,這回我們可逮著大魚啦!範文程是我朝廷第一個`懸賞捉拿的降賊漢奸,在尋常的賞格之上,再加一倍呢!三千兩,哈哈哈,我們發財了!”藍序興奮得忘乎所以。
“一個金賊軍的死狼就值得這麼多錢兒?我看朝廷那幫老爺兒們才是吃飽了撐的,有本事有工夫把錢兒都花到西北地區的百姓救濟上,也不會讓陝西甘肅的老百姓活不下去亂來鬧事兒!”
藍序道:“毛將軍,你誤會了,這個範文程,可是當今女真叛酋皇太極的心腹謀士呢!”
毛仲一聽,馬上明白,“看將軍,你會些滿文,對情況熟悉,現在就審審這個大漢奸!”
“好!”
藍序接了書信,看了半天,隻能懂得大概。“範賊不過到盤山犒勞阿敏等人。阿敏答謝,沒有什麼希奇的。”
將範文程提了過來,周圍一圈兒都是明軍官兵,雖然穿著女真賊軍的衣甲,腦袋後麵甩著割自雙島女真賊軍的大辮子,仍然叫範文程一脫掉籠罩在腦袋上的袋子,掏出填塞在坡嘴裏的破布,立刻就大聲地慘叫起來,“饒命啊,饒命啊!諸位好漢爺,饒命啊!”
“範文程,你這個無恥的漢奸,賣國求榮,助紂為虐,今天,也知道害怕?”藍序上來,用手指揪著範文程的耳朵:“饒命?饒什麼命啊?我聽說連你老爹的命都死在女真叛軍的鐵蹄之下,你還忠心耿耿地替女真賊軍做事,你這狗雜種還有一點兒人味兒沒有?”
“將軍,您錯了,我不是範文程!我是範為宸,”俘虜雖然慘叫著,顯得極其可憐,兩隻眼睛卻滴溜溜亂轉,“我怕死,剛才欺騙將軍說是侍郎,其實,我是一個小兵,傳令的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