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毛仲哥哥,你真太聰明了!”香雪激動得抓住他的手不丟。

“繼續裝火藥罐,點火線!”毛仲一把甩開了她:“你瘋了?”

“對對!”

毛仲個人,一連甩出了七個大火藥罐子,佛郎第投了四個。

“別打了!他們逃跑了!”露西,這個野蠻女神,興奮地跳起來。

毛仲停止了作業,因為,叛軍包圍在一起的船,確實在驚慌失措地碰撞著,散開著,外圍的船隊已經飛快地劃著槳扯著帆逃走了,近處的叛軍,則被炸得非死即傷,僥幸活著的幾個,也趴在地上哭爹喊娘,不敢抬頭。

現在,一圈兒敵艦,居然沒有一艘敢於對抗!

毛仲將一個沉重的火藥罐子猛烈地旋轉著身體,象投鐵餅一樣拋出時,因為用力太過,不得不停下來休息。

菲麗婭急忙搶上來,攙扶住他的一條胳膊:“將軍,小心啊。”

“知道了!”

菲麗婭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親了幾口:“將軍,您真厲害!”

轟!一艘敵船被炸得騰起了一股巨大的,劇烈的濃煙,隨即,船體爆發出令人發指的破裂聲,不久,轟的一聲,其甲板下挫,坍塌了。

因為海船上都塗抹有油脂,以為防潮防蟲,正好成為絕好的焚燒物,被爆炸引起的火線,在各船上迅速地燃燒著,有些傷兵無法及時撤離,居然被燒得哇哇亂叫。

在甲板上,他們看得清清楚楚,不到幾分鍾的時間,除了兩艘船因為損壞太厲害,不得不癱軟在海上外,其餘的船,都瘋狂地逃走了。就象遭遇了暴烈陽光的雪原,坍塌得無影無蹤。

毛仲下令眾人,去裝填火炮,準備新一輪的轟擊。“能打掉幾艘敵船,就打掉幾艘!”

這艘西班牙大海船的最後一輪炮擊,將叛軍的兩艘船打癱了,一側船已上砸出了巨大的孔洞,海水從那裏湧進去。眼看不對的叛軍士兵,慌忙脫了衣甲,跳海逃生。

就這樣,在消耗了船上約三分之一的火藥以後,依靠著一艘西班牙戰艦,就擊敗了三十餘艘叛軍的艦隊!

“我們贏了!”香雪看著慌忙逃走的敵艦,感到不可思議。

“是啊,毛將軍的戰法,實在太厲害了。”佛郎第由衷地說。

西班牙婦女們,一個個用驚奇和崇拜的眼神盯著毛仲,那個火辣辣的露西,居然偷偷飛了一吻。

毛仲的胳膊,酸痛異常,其實,依靠欺騙和火藥罐式炸彈,實在是無奈之舉,他最最痛恨的是,那支明軍水師,居然不來夾擊敵人,隻顧自己逃命!

休息了一會兒,菲麗婭等人已經將船上的食物燒烤出來,那是剛捕獲的金槍魚,帶著海水的鹹腥,蘸著辛辣的醬汁,別有風味。

“將軍,酒,酒!倭寇的酒!”佛郎第興奮地抱出兩個黑瓷罐罐,“為了您的偉大指揮,我們的勝利,幹杯!”

吃喝一陣,眾人恢複了體力。香雪說:“毛仲哥哥,我們趕緊去找咱的水師吧,要不,一艘船在海上搖來晃去,終究太危險。”

“好啊,香雪,你給指路吧,看看你爹他們在哪裏。”

“毛仲哥哥,現在你是頭兒!我的話,他們誰肯聽?”香雪翻了一個可愛的小白眼兒,讓毛仲的心裏一陣酥麻。

在海上,警惕萬分地遊蕩了大半天時間,下午兩三點左右,於海洋島的正北方向約二十裏,他們驚喜地找到了陳繼盛的船隊!

飛豹軍的船隊,擺成迎戰的架勢,圍攏了這艘奇怪的西班牙大船,當陳香雪突然從甲板下跳上來,呼喊著爹爹的聲音,向著明軍官兵招手的時候,飛豹軍船隊一片嘩然,隨即,山呼海嘯,“小姐回來了!小姐平安歸來!”

船,逐漸接近,連接,陳繼盛,陳繼勳,冰梅,以及明軍一幹將軍,都驚喜地跳過來這麵的甲板,香雪更是忘乎所以地撲進他爹的懷裏,嗚嗚大哭。

陳繼盛抱著閨女,眼淚花花的,“閨女呀,爹沒有想到,還能再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