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章 無法停歇的腳步(1 / 3)

沃爾夫岡將軍的逝世,為ALUT蒙上了的陰影久久不去,卡爾依舊在主持著ALUT的大小事務,弗朗茨卻像無魂的人兒,整日在房間裏陰鬱,朱斯麥亞雖說也有幾日的蕭條,但終究是能回複了精神,眼看著日漸頹靡的弗朗茨,朱斯麥亞也想著法兒的想讓他振作。

先是東拉西扯的帶他進密林裏狩獵,亦或是找上一些由頭叫上他去邊界巡邏。弗朗茨也不推辭,該做什麼盡管做完了罷。但是也就隻是像一個人偶一般,隻是完成了便罷。

朱斯麥亞也不知該如何處理了,要說些讓弗朗茨振作的話,弗朗茨反倒會說:“現在和以前,自己做的事情,都是一樣的。既然與以前一樣是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又哪裏有什麼不振作的?”這樣的說辭就是比什麼作為都顯得最不振作了,朱斯麥亞卻又說不通他。且不論與弗朗茨最親近的朱斯麥亞了,就連卡爾也無法看下弗朗茨這樣的頹廢。

卡爾忙活完了手上的工作,總是會抽些時間來看看弗朗茨的情況,也許是作為一城之主的責任,也許是對於一個剛剛喪父之人的同情。不管是借著什麼樣的理由,卡爾每一次來,弗朗茨顏麵上還是得恭敬著的。

“弗朗茨,明日城上的黑帳就要扯去了!”卡爾默默的坐到了弗朗茨身邊。

黑帳是國葬的禮製,黑色的長布,自主殿之上懸掛垂下,布滿主殿一周,這樣的布置一般要滿上兩周的時間,這兩周內全城每日都要為逝者奏樂哀鳴追思亡者。

“終於要拿下來了麼?”弗朗茨似乎竟然是在盼望著這一天,連卡爾聽了都有些許意外,“每次聽見外麵奏響哀樂,我都想刺穿自己的耳朵。為什麼要一再的提醒我父親去世的事情呢!”

對於弗朗茨而言,滿城的哀悼是一種折磨,是不斷向自己證明父親已逝的證據。弗朗茨不想看見這樣的ALUT,正如這樣的自己不是他人所想見的那樣。卡爾已經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麼了,能安慰的,能開導的,都已經說了幹淨,也許就隻能這麼簡單的陪著弗朗茨罷了。

但是ALUT的靜,終究是會被打破。

門外士兵沒有叩門傳召,破門而入,卡爾對他的無禮都還沒有做出反應,傳來的消息卻已經讓他顧不得這些了。

ALUT城外出現了異常的凶獸,前線巡邏的士兵從沒有見過那樣的形態,不敢妄動便先來回報了。來報的士兵敘述了凶獸的樣貌,卡爾聽聞了,皺眉看了看弗朗茨,弗朗茨卻沒有聽進去士兵的來報,依舊自己鬱鬱著。

“弗朗茨,你帶著朱斯麥亞,去看一看情況。”卡爾對弗朗茨說。

弗朗茨聽了,淺淺的應了一聲,又輕輕的走了出去。看見弗朗茨這樣的狀況,卡爾心裏越發擔心了起來。本隻是凶獸而已,何必這般擔憂,但是卡爾在聽了士兵的描述之後,卻謹慎了起來,直接任命了弗朗茨去應付,他也是一時衝昏了頭腦,竟然忘記了弗朗茨現在的狀況。

朱斯麥亞領著弗朗茨已然前往了發現凶獸的地點。之前還沒有什麼精神氣兒的弗朗茨,在看見了眼前的情況之後瞬間便回了神來。

此時的凶獸似乎還沒有殺意,也不知道是在徘徊些什麼,左顧右盼著。這倒給了朱斯麥亞和弗朗茨足夠觀察的時間。

凶獸本都是上一個世代的動物,隨著人類異能的爆發而突變的物種,既是這樣的變化,本是應該尋著動物本來的樣貌演化的,不管是飛的走的,亦或是爬的總能觀出凶獸本來的源頭。

但是此時出現在弗朗茨和朱斯麥亞麵前的凶獸,卻難以形容他的出處。即便是離合山上看見過的完全暴走化凶獸,也能看出究竟是從獅虎豹豺之類的演化。然而眼前這一隻,你若說他是飛禽,可是分明是有四肢,身上也並無羽翼。要說他是走獸,又明明看得出有翅膀。但是要說那是翅膀,不過是覺得是從凶獸的背脊上延伸出了兩個翅膀一樣的東西罷了,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兩隻暫且稱為翅膀的東西,竟然取代了四肢的功能,像兩隻腿一樣支撐了凶獸,而空下的四肢,也分不清哪是手那是腿,也或許根本沒有這樣的分別,隻管這四個長觸從凶獸的身子上向前伸著。那形態倒是讓人想到了昆蟲的觸手。看罷這些,朱斯麥亞和弗朗茨卻怎麼也沒有見到凶獸的麵目,本想著是不是在凶獸的背部,緩緩繞過了背後去看。卻也沒有見到可以成為麵目的東西,倒是看清了那兩個翅膀,的確是從凶獸背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