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楊木就晃蕩著步子離開了這裏,對於玄慕的意思他很清楚。玄慕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他把淡雅以及董韻柔還有佳佳叫到這個場合的目的就是想要自己想清楚自己心裏的那個她到底是誰。
楊木又何嚐不想清楚的告訴自己誰才是生命的歸宿,但是和董韻柔短暫的愛情使得自己再也不敢鼓起勇氣去麵對自己的心聲。
他有痛苦,但在痛苦之後卻有著清醒的認識,一份愛情真的不是說愛著就可以了,它需要精心的嗬護和用心的培養,任何一點風吹雨打都會是潛在的威脅。
來到車上楊木沒有發動車子,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不具備開車的能力了,於是點上一支煙之後就趴在了方向盤上。
他有聽見敲打車窗的聲音,隻是自己現在特別不願意見誰,尤其是佳佳,一直以來他都想用自己身體力行的方式來告訴佳佳其實生活還是蠻美好的,但是現在自己的狼狽樣已經無法寄托自己的想法。
任憑佳佳在窗外怎麼敲打楊木也是紋絲不動,就算是最後抬起頭抽了一口即將燃完的煙楊木也全然當佳佳不存在。
終於楊木還是再次領悟到了佳佳一向對自己任性的脾氣,在楊木久久不開車門之後佳佳不知道在哪裏找了一個順手的家夥此時正在用力的敲打車窗。
這個車本就不怎麼好,再加上開了也有些歲月了,又怎麼能經得起這樣的折磨,在經過佳佳幾次用力的捶打之後車窗就“砰”的一聲碎的到處都是。
楊木看著滿臉怒氣的佳佳然後將車門打開之後說到:
“什麼時候你能把我當成一個陌生的朋友,不用對我這麼放肆。什麼時候我才能把你當做電視中見到的你,端莊而大方,不是這麼不著調。”
“我也想安靜的存在你的生活裏,但是每次看你對我這麼冷漠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行了,上來吧,哥們給你找住的地方去。”
其實楊木也就是說說,自己現在的狀況又怎麼敢開車呢,但是佳佳卻直接坐了上來像地主對待長工似的說到:
“那就趕快走吧,本小姐也是累了。”
“你真讓我開?”
“麻溜的。”
“那估計今晚我們都得橫屍馬路。”
“和你一起就算是碎屍馬路我也願意。”
楊木不再多花,他知道佳佳就是這樣的人,在大事上沒有什麼主見,但是像這種生活中的小事卻一直都很堅持。
一路上楊木開的是搖搖晃晃,每一次驚險之後他都是滿頭大汗,但是佳佳卻笑的很是自然,她覺得這是一種難得的幸福,這種共患難的幸福是自己難以遇見的。
她的無畏她的勇敢都是因為她深深的愛著楊木,她愛的可以沒有尊嚴,可以沒有朋友,可以沒有事業,可以沒有生命,但就是不能沒有楊木哪怕一個不經意的關心。
開過一個橋,楊木實在是擔心出事,於是就把車停在了河邊,這裏他有些熟悉,那個夜晚自己就是從旁邊的那個橋上跳下去的,後來還無緣無故的遇見了那個像夢一樣的女孩。
想到這裏楊木的嘴角也就露出了些許的笑容,也不知道她現在做什麼,是不是此時她的鏡頭裏又有許多麵色各異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