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我們董總?”
楊木笑著點了點頭,將手中的保溫盒往後麵藏了藏,但是她好像故意在看它似的,踮著腳尖看了看對楊木說到:
“你們倆還真恩愛,你病的時候她逼著我天天去給你做飯,現在她加班你把飯都送到公司來了,真的是到處秀恩愛。”
看來她是誤會自己和董韻柔的關係了,楊木也不想去解釋,因為這種事情隻會越描越黑。
“那行了,你再等會兒,我們董總應該馬上就下來了。”
“嗯,謝謝啊。”
楊木再一次掏出一支煙點上,凝視著這個美麗而虛幻的城市。它的美麗在於能夠吸引像自己這樣不肯離去的人,它的虛幻在於總是給不了簡單的快樂給像自己這樣的人。
“別抽了。”
不知什麼時候董韻柔已經站在了身後,看著滿地的煙頭有些嗔怪的對楊木說到。
楊木回過頭看了看她然後露出滿臉的笑容說到:
“你下班了?”
“我再不下班估計明天保潔阿姨就該說你這個沒素質的人了。”
楊木“嘿嘿“的笑了一下然後說到:
“你可真忙的,這麼晚才下班。”
“對不起,我一直在開會,沒能看到你的信息。”
楊木當然沒有責怪她的意思,自己也就是心疼她一個女人居然要活的這麼累。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怕你吃不好飯,所以就給你送來了。”
“那你怎麼不上去?”
楊木低頭看了看自己穿的拖鞋和在地攤上買的廉價的衣服說到:
“我找不到你在哪裏,不上去的好,不上去的好。”
董韻柔的心裏一酸,這麼晚等了這麼久就為了給自己送飯,這個男人也真夠傻的,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頓時襲遍全身。
到了車上,楊木將用自己外套包著的保溫盒拿出來遞給董韻柔說到:
“先吃飯,吃了再回去,要不然等會兒就該徹底涼了。”
看著董韻柔小口小口的吃著自己做的菜,楊木仿佛看見了另外一番情形。那時候淡雅跟自己出去吃飯,每次楊木不僅要出錢還要出人,因為淡雅總要自己到後廚親自給她做。
做好菜端到淡雅麵前看著她吃,楊木覺得就是一種享受,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是去吃飯的。
那時候的日子就是那麼快樂,和淡雅黏在一起就是楊木最大的幸福,也是最大的夢想,當然這一切在三年前就破碎了。
淡雅的離開帶走了自己所有的夢想與抱負,終日與酒為友,與煙為伴,那段日子可能就是自己記事以來最黑暗的時光。
看的正出神的時候董韻柔忽然轉過來說到:
“有沒有紙巾?”
多麼熟悉的一幕,幾年過去了楊木還是覺得那麼熟悉,自己也就下意識的拿出紙巾擦了擦她的嘴角。
空氣仿佛就在這一刻凝住了,楊木的手還舉著,董韻柔正瞪著眼睛看著自己。
楊木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親密了,於是麻利的將手縮了回來假裝擦了擦很是幹淨的車窗。
“我是準備擦玻璃的,看你嘴角有油我就順便擦了一下,省得你麻煩。”
董韻柔也隻好紅著臉低頭繼續吃著飯,剛才的舉動真的是太親密了,她都能感受到楊木呼出的氣息撲在自己的臉上。
夜繼續深,楊木繼續回想往事,今晚董韻柔每一個動作都讓楊木不得不想起淡雅。
她那麼美,她那麼純,她又那麼狠,狠到楊木一想起就心痛。
淡雅,你的離去讓我學會了成長,學會了一個人的孤獨,一個人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