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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將將泛黃,一角銀白色的月牙,高高的懸在天一角,似乎也看出今日的夜晚有些不同。落日楓林外圍有一處懸崖,深不見底,見一銀麵男子盤腿端坐在峭壁處,身後不遠處,女子躺在樹上,一雙丹眼微眯,看得出悠閑自在,可沒人知道那雙微眯的丹眼裏發出淩厲的光,一男子坐在樹下,嘴角叼著根木微草,眼睛卻時不時的這裏望望那裏看看。
不一會兒,隻聽天邊傳來一陣大笑“哈哈哈,讓七王久等了,”隻見四男子抬一飛轎從東方而來,三人見此紛紛警覺起來,“七王迎賓之禮,本樓主望塵莫及啊,”沐染晴見到七王,眼神中一絲驚異一閃而過,快的就連自己都沒發現,那銀麵男子竟是七王,沐染晴瞥眼看了看身後的玉娘,“七王有冷麵閻王之稱,卻不想身旁也有美人相伴啊,”沐染晴嘴角微翹。
用魔靈的力量易容,隻有魔靈一日在,就不會有人知道自己的真實容貌,包括自己的父親。
樓主客氣,這是本王的夥伴,冷風,玉娘,”帝陌上下打量了沐染晴一番,將神識探出,心中不禁驚訝,這等威壓,自己竟然不及他,自己已是八品高階玄者,在這風朝大陸上也是難得的高手,這男子的實力自己竟讓看不出,光是這份氣勢,好像在哪裏見過,似有相識的感覺。
“樓主,你真的能煉出那件神器,”冷風不顧個人形象,兩眼放光的看著沐染晴。話語中用的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冷風心裏似乎有個聲音在向他說,這個人不簡單!!
“你倒是對煉器挺上心,”沐染晴沒有回答他的話,卻也是默認了,血綾本就是自己的本命契約的上古神器,天下無論是誰,都不可能煉製出血綾。沐染晴隻是在圖紙上稍稍改動幾筆,圖紙上的血綾便成了另物,看來他們還不知尋找的便是上古神器。
“不知樓主可知這是何物?”帝陌死死地盯著沐染晴,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絲毫破綻,“哈哈,既然七王已知,何故裝糊塗呢?”沐染晴心中閃過一絲鄙視,想從我這裏套話,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倒是可以一試,不過七王須答應我,兩個條件,”沐染晴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樓主不妨說來聽聽!”
“不怕七王笑話,本樓主還未娶妻,看著這小美人歡喜的很,本樓主要了你身後的小美人,這是其一,這其二嘛!本樓主要你護沐染晴周全,”
話音一落,帝陌心中不覺一驚,這珍寶軒樓主跟沐染晴什麼關係,“恕帝陌無禮,敢問樓主與這丞相千金有何關係啊,”自己不是沒有遇見過沐染晴,她自身的修為不知到何境界了,何須自己來護她。
“七王隻需回答應與不應,”沐染晴從心底裏笑了笑,這些日子做的不少了,相信宮中的那位,也快要行動了。
“既然是樓主開口,帝陌哪有不應之理,也需樓主給個期限,”
“三個月,十日之後本樓主會將此物送去七王府,”話音落,飛轎起,隻是眨眼的功夫,四人抬著沐染晴便消失在三人眼前。
三人看著消失的珍寶軒樓主,“本王的神識竟然看不出此人的實力,”
“王爺,他竟然讓你去保護沐染晴,”冷風臉色冷青,“我雖不知那沐染晴有何本領,沐染晴與九王有婚約在身,於情於理都不關七王的事,若您貿然相護,隻會多此一舉。”
突然,玉娘跪在帝陌麵前,“請王爺恕罪,屬下前日去尋過沐染晴。”冷風看著跪在地上的玉娘,又看了看盯著玉娘的帝陌“你去找她做什麼,”帝陌沒有理會冷風,“你受傷了?”帝陌看著玉娘微微抖動的右肩,“她知道我是誰,”玉娘沒有回答帝陌的話,玉娘心裏明白,即便自己不說,以少主的能力也瞞不過他的眼睛,“你去沐染晴身邊吧,認她為主。”說完便自顧自的離開了,冷風像無頭蒼蠅看著兩個人,“這是發生了什麼?”
兩人相繼而去,玉娘站起身,靜靜的望著天際,灰蒙蒙的天空,與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在玉娘心底裏感到不安,似乎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了,而這場暴風雨會是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就是自己新的主子----沐染晴
次日清晨,玉娘一早離開去了丞相府,“小姐,外麵有一女子說是小姐的屬下,”可兒站在門外朝內屋喊了一聲,她還真不確定小姐醒了沒有,“哦,給我打盆水來,叫她進來在亭裏等著,”沐染晴伸了伸懶腰,“這樣的好日子不多嘍,”下床洗漱好,可兒給她拿了一身茉莉白的裙裝,千尺青絲隻用一巾絲帶隨意攏起來,渾身充滿了悠閑自在之意。
自從重生以來,自己很少梳妝,就連頭發都是隨意攏起來的,更別說是胭脂了,塗來抹去麻煩極了,沐染晴看了看鏡中的臉龐,心中不禁感歎,真是一副禍害蒼生的皮囊啊,從梳妝台抽屜裏拿出一個薄如蟬翼的皮具,敷在臉上,鏡中絕美的臉已經不見,出現的是一張俊秀的臉龐,隨即那拿起眉筆在臉上點了幾顆痣,絕美的臉龐上又有幾分別樣的風味,透著靈氣,凡事都要小心,即便有魔靈再身,也不能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