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楚悅飛和靈薇跟沒事人一樣,在客棧裏喝茶吃點心。現在靈薇已經著手新府的修建中了,有了那些火焰石,以後他們的府坻將會是整個南疆最漂亮的地方。即便是北疆的皇宮也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第二天,楚悅飛不急不徐的吃過早餐,坐著他的檀木馬車往皇宮而去。
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北疆皇的寢宮,當然,這些都是賢妃的功勞,她現在已經全麵掌探了整個後宮。
“見過北疆皇!”楚悅飛對著病床上的,滿臉病態的北疆皇道。他沒有低頭,沒有彎腰,也沒有叫父皇,對著這個在北疆一手遮天的男人,楚悅飛沒有絲毫的恭敬和畏懼。
北疆皇不愧是一代帝王,他勉強在貼身太監的幫助一坐起身來,虛弱的說道:“我就知道你會來,如今,這整個皇宮,甚至整個北疆城,已經都被你控製住了吧!”
“不錯!”對這個給了自己生命的男人,楚悅飛其實真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他選擇惜字如金。
“哈哈,不錯,安安替我養了個好兒子,一點都不比他的老子遜色。不,要強過他的老子很多倍。我當年就非常懼怕我的父皇,即使是他病得快要死去的時候,我都依然害怕他,真不知道我到底在怕什麼?”
連著說了這麼多的話,北疆皇一陣咳嗽,他身邊的老太監直拍著他的後背,含淚道:“皇上,請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又轉過頭對著楚悅飛跪下道:“大皇子,求求您了,別在刺激皇上了,讓他過最後幾天安生日子吧!”
這可能是整個皇宮裏最後一個終於北疆皇的人了,早在出發去南趙之前,楚悅飛就做了精密的安排,一步步的幹掉了皇上的暗衛和親衛,他現在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北疆皇對著老太監擺擺手道:“好了,阿福啊,你起來吧,去我的書房將我幾天前寫的的傳位召書拿來吧!”
老太監含著眼淚去了。
北疆皇虛弱的靠在大軟枕上麵,接著說道:“朕知道,你怨恨朕,但不管怎麼樣,請你將北疆管好,那是朕一輩子的心血。傳位召書幾天前我就寫好了,隻等著你過來取。孩子,你比我更能做好一國之君。”
“你放心好了,我雖然討厭你,但我不能害了北疆的百姓,所以你放心好了,我會管好北疆的,一定會讓北疆成為一片安寧的好地方。”
楚悅飛話才剛剛落音,老太監就帶著傳位召書,顫顫歪歪的回來了,“皇上,您要的東西取回來了。”他雙手將召書捧著送到北疆皇麵前,即使是麵對一個已經病入膏肓的皇帝,他依然是恭敬有加。
北疆皇隨手將傳位召書遞給楚悅飛道:“給你,孩子,這個應是你需要的東西。”話語和藹得,就像一個普通的慈祥的老父親。
楚悅飛默默的接過北疆皇遞過來的那張薄薄的黃色綢布,收進自己的袖口裏麵,狀似漫不經心的道:“如果我沒有控製住京城和皇宮,或者更早一步,我沒有扳倒皇後和二皇子,也還可以再早一點,我沒有回到北疆,你實話告訴我,這個傳位召書上麵還會是我的名字嗎?”
“咳咳……”北疆皇連著咳嗽了好幾聲,哈哈大笑道:“安安,咱們的孩子終於長大了!”
北疆王最後也沒有回答楚悅飛的疑問,就大笑著離開了。老太監當場以頭觸地,去陪伴他的主子了。
楚悅飛麵無表情的吩咐身旁的小太監道:“傳話下去,北疆皇駕崩,全國禁喜樂三個月,以示哀。”
楚悅飛回到了客棧,北疆皇死了,他的心裏並不開心,當然,也算不上難受,隻是感覺有些茫然,以這樣的方式對待自己的父親,是不是做錯了!
還有,北疆皇臨死之前最後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個男人其實是愛娘親和自己的?
也許吧,從這麼多年,他從各處搜來的長相酷似娘親的做法來看,他確實是個多情的人。
“好了,悅飛,別多想了,逝者已去,我們給安姨發個信吧,好歹他們曾經是彼此的最愛。”
楚悅飛點了點頭,抱著靈薇道:“放心吧,我沒事,隻是有些感慨,難怪許多人都在尋找神境之地,許多人不顧一切的修仙。即使是貴為帝王,有一天也會化為一堆塵土,隻有長生,才是人們最向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