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拂著龔寧的臉,卻帶不走她的憂傷。看著龔寧一直沉默不說話,龔柔的好奇的問道:“妹妹,你怎麼一直不說話,不舒服嗎?”
龔寧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龔柔說道:“沒什麼,我就是有點暈車。”
她才不是暈車,那麼高檔的車怎麼會暈,不過是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麵對龔柔罷了。
“寧寧,我總感覺今天你有點不對勁,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啊?”龔柔好奇的問道。
“沒有,我能有什麼事瞞你啊,姐別多想。”龔寧捂著頭說道。
“寧寧,你就別裝了,你有心事的時候就愛捂著頭,我是你姐姐,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的。”龔柔步步緊逼問的龔寧,讓她一時不知道該接什麼話才好。
看著那麼想探求自己內心的姐姐,龔寧看著也有點心疼,她的內心一邊在呼喚著她立馬告訴龔柔事實的真想,另一邊又在警告她現在是龔柔恢複身體的重要時期,無論什麼事都不能刺激到她,否則所有的治療手術都會功虧一簣。
她的心到底還是軟的,考慮到後者,龔寧選擇用善意的謊言來保護姐姐,她是最無辜的人,不應該因為女兒的過錯而受到懲罰。
“是北寒公司的事,我怕佳墨的爸爸還是不肯繼續投資,那樣將會對邢氏很不利。”龔寧有模有樣的說道。
聽著她的敘述,龔柔真的相信了,說道:“寧寧,你放心,他不會的,這次我生病多虧了北寒照顧,他的氣早就消了,我讓佳墨跟他爸爸一撒嬌,這件事就有挽回的餘地。”
“真的嗎,他真的願意繼續投資邢氏嗎?”龔寧驚喜的說道。
“就當是我給北寒的補償,拚了我這條老命我也會跟他講的。”龔柔嚴肅的說道。
龔寧感動的一時不知道說什麼該說些什麼,虧她原來還想逃避對龔柔的照顧。
“姐,真是謝謝你了。”龔寧感激的說道。
確實如此,雖然沈佳墨犯了滔天大罪,但著實跟龔柔沒有半點關係,她萬萬不應該因此遷怒於龔柔,還故意不想跟她說話。
說著說著,車子就停到了邢家大門口,這是龔寧和邢萬住的地方,不過基本上都是龔寧一個人享用,邢萬一個月回來一次就不錯了,龔寧也早已經習慣了。
龔寧扶著龔柔走回了她為龔柔準備好的客房,叫人打點著周圍的一切。
當兩個人都坐下的時候,龔柔突然問道:“不是去北寒家嗎?”
“哦,那不是黎櫟剛剛流產嗎,醫生說需要靜養,我在那吧總是心情不好時不時的總說些不好聽的話,幹脆啊我就回來了,不給人家年輕人當電燈泡。”龔寧撒謊道。
因為這件事,她撒起謊來也有了經驗。
“確實,年輕人有他們自己的世界,況且,黎櫟流產她一定也很難過,還是給她一些時間慢慢恢複吧,我也流產過,懂她的感受。”龔柔一本正經的說道。
“哎,我天天做夢都想著能賜給我一個孫子,可是偏偏就那麼背,哎。”龔寧抱怨道。
“別急,你看我明明比你大,生孩子還比你晚呢。”龔柔自我嘲笑道。
“哎,你跟她不一樣,你那時候是根本不想生。”龔寧解釋道。
“那時候我正跟佳墨鬧離婚呢,誰知道鬧了半天,他就是不同意,我也是服了,男人啊,占著鍋裏的還想著盆裏的。”龔柔回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