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瑾接到於靜的電話時愣了好久,她本在煩心鬱子堯的事,雖說鬱子堯再三保證不會太久,但聽到要和他分離時多多少少還是鬱悶的。
直到於靜不滿的聲音再三從手機裏傳來時,徐秋瑾才突然反應過來,從椅子上跳起來,匆忙的說了句等我。就竄出了門。
她是真的沒想到於靜會這麼快就回來,本來她一家全遷到了外地,當時徐秋瑾和於靜玩得正好,乍一聽這消息就屬於有點晴天霹靂的那種,她不敢跟於靜說你可不可以不走,因為於靜有個特點跟她幾乎一摸一樣,雖然很皮,但在父母麵前絕對是個乖孩子。
後來於靜走了,有的時候她們兩也會互相通電話,發短信,微信之類的,所以感情倒不至於淡了,反倒是有種越來越好的趨勢。
徐秋瑾使勁兒的跑著,看樣子是忘記了這世上還有計程車這種代步工具,可等到她記起了,這機場儼然是在不遠處了。
俗話說距離產生美,可這距離遠了吧,就有點那麼不美麗不樂意了,這絕對是徐秋瑾當初麵對於靜的離開還有現在鬱子堯的離開的心情。
徐秋瑾和於靜差不多有三年沒見麵了,三年不見,徐秋瑾倒是沒多大變化,反倒是於靜,一頭當初類似徐秋瑾的長發竟然剪成了利落的短發,讓徐秋瑾叉著腰愣了半響。
於靜沒好氣的一邊拉著行李,一邊用身子頂著她,“阿瑾你又發什麼神經,趕緊的走了走了。”
徐秋瑾就那麼被她半推著走,走出大廳,徐秋瑾還是有些愣神,問她你推我幹嘛。
於靜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你堵在人出口處,我要不推你走,估計你就得被抬著走了。”
徐秋瑾嘿嘿的笑著,伸出手揪著她那短的有些離譜的短發,咂舌,“我說靜子,抽什麼瘋你,幹什麼頭發弄成這樣?”
於靜瞪著她作怪的手,“趕緊的,把你那爪子挪開。”
然後又甩甩頭發:“不是有句話這麼說來著嗎,換個發型,換個心情!”
徐秋瑾流氓的吹了個口哨,盯著她:“行了,別風騷了,跟個神經病似的,也不怕丟人。”末了,努努嘴,指著她手裏那大包小包的行李,“幹什麼呢你。”
於靜嘿了一聲,朝她擠眉弄眼,“姐們到你家蹭吃蹭飯,興奮不?”
徐秋瑾嘴角一扯,“你看我像興奮的樣子?”
“我知道你口是心非,麵上不動聲色,其實心裏早樂開了花吧,口是心非。”於靜嗔了她一句。
然後徐秋瑾就鬱悶了,這話聽起來咋有點不對味兒呢?
她看著她,說:“靜子,給你拿點不?”
於靜一聽,手腳利索的把行李一股腦的扔給她。徐秋瑾措手不及,手忙腳亂的接好。
於靜鄙夷的看著她,“我說姐妹兒,這幾年不見,你這身手咋退步的這麼嚴重呢!?”
徐秋瑾伸手擦了擦額頭上莫須有的汗水,長籲短歎道:“唉,我說姐妹兒,這幾年不見,你這腦子咋退步的更嚴重呢?有個成語叫隱藏實力懂不?”
有這個成語?於靜嘴唇一抽,“滾,壓根兒就沒這個詞兒好吧?”
“誒,說你笨還不承認,來來,過來把行李拿一下,姐姐給你傳授一下。”
於靜倒也是不忍心徐秋瑾一人拿著那麼多東西,本來她也就是調侃一下她,真要來真的,她還舍不得呢,廢話,這麼多年感情能舍得嗎?
接過一半行李,於靜嘴角一撇,“閉嘴,我才是姐姐ok?”
“notok!”徐秋瑾義正言辭的否定了,“我才是姐姐!”
“嘁,身份證沒看清楚?”
“看清楚了!我比你大。”
“……”
“你那身份證是盜版的。”
“你怎麼不說你的才盜版。”徐秋瑾不服。
……得,還無賴上了。
“拉倒吧你,姐94你97,你敢在說什麼?”
“赫!知道你94的就好。”
……茫然,怎麼就好了?
“94和97哪個大?”徐秋瑾彎起嘴角顯得有些得意。
“廢話,不94嗎”於靜嗤笑。
徐秋瑾勾著嘴角並不說話,突然,她轉身朝馬路邊的一位站在公車亭的大叔鞠了一躬,笑眯眯道:“大叔您好,打擾您了,我有個問題想請教您一下。”
那大叔被徐秋瑾這麼一大禮愣了一下,轉而又看到徐秋瑾甜甜的笑臉,不由得也是笑嗬嗬的問道:“小姑娘,你說,大叔給你講!”
“好嘞,大叔,這94和97哪個大啊?”瞅著大叔那和藹可親的麵孔,徐秋瑾笑嘻嘻的開口。
咦?這小姑娘看起來挺不錯的啊咋這腦子好像有點問題?大叔瞅著徐秋瑾,眼裏有著疑惑。
徐秋瑾並不介意,依舊笑著,開口為大叔介紹:“大叔您看,這位是我好姐妹兒,是她想問你來著,可是小姑娘嘛,臉皮兒薄,您理解理解。”
於靜滿頭黑線,說的你好像不是小姑娘是個大老爺們一樣。
大叔瞅了瞅於靜那不語的樣子,心下也信了個七八分,心想現在這小姑娘臉皮還真是薄,儼然是忘了眼前這位也是小姑娘了。
“理解理解,大叔懂得,這94和97吧,那當然是97大了!”大叔這話,是對著於靜說的,很顯然,他把腦子有問題的那位當成了另一位小姑娘。
語重心長的歎了口氣,大叔說:“唉,小姑娘,有病咱得治。”
徐秋瑾心中直樂,麵上倒是不動聲色的一副惋惜的模樣,“大叔您放心,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沒放棄,一直在拯救她!”
大叔點頭,“真是個好姑娘。”
是嗎!我也這麼覺得!
“嗯!”
現下是愣是於靜在呆也反應過來了,她猛的撲上來,嘴裏大嚷:“徐秋瑾,你敢摸黑我!老娘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