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82年的拉斐,得慢慢品嚐才行,你這樣牛飲簡直是暴殄天物。”一個優雅而性感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她的頭‘嗡’地一聲,整個人呆了呆,緩緩轉身看去,才發現不遠處的陰暗角落裏立著一個人。
那挺拔的身姿,熟悉得讓她熱淚盈眶。
是他!
他的聲音,像刻錄在她腦海裏的聲音,隻要她靜下來,便會不停地在腦海裏一遍又一遍地回放。
他的身影,更是深深地烙在了她的心房上,就算化作骨灰,她也能認得出來。
可是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
這一定是幻覺!
是因為太過想念而起的錯覺。
她苦澀地笑了笑,指著那個黑影說:“不要來煩我。至少現在不要來煩我。這裏人太多,別讓我出醜!”
她說著背轉過身去往秦宛他們那邊走,一邊走一邊繼續往嘴裏灌嘴。
隻是走了幾步,最終還是不甘心地頓步回頭向那陰暗的角落看去,卻發現那裏黑漆漆一片,哪裏有什麼身影?
她無力地笑了笑,喃喃地說:“果然是幻覺……”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欄杆處,趴在那裏仰頭看向夜空,苦澀低語,“歐辰,我很想你。你知道嗎?你能有感應嗎?”
淚,無聲無息地自眼角滑落,瞬間便流了一臉。
阮溪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睡在一陌生的臥室裏,她抱著頭痛欲裂的頭昏沉沉地坐了起來,正要掀被下床,秦宛卻從外麵匆匆走了進來,一把摁住了她,“哎呀!你快別亂動了。你的腿昨天都崴到了。你沒發現你的右腳腫得跟個紅蘿卜似的嗎?”
“我摔跤了嗎?”阮溪愣怔了一下,看向自己的右腳,果然發現紅腫一片,不由苦笑一聲,“看來是真的摔跤了。”
昨天晚上,她喝了太多太多的酒,記憶斷片了,根本不記得自己的腳崴到過。
秦宛歎道:“你這個嗜酒的毛病一定得戒了!這一次幸好我們找到了你,才讓你沒有出事。下一次,可不一定有這麼幸運了!”
阮溪晃了晃疼痛的頭,“就是有你們在身邊,我才放肆地多喝一點。平時一般都是呆家裏才喝的。出不了事。”
秦宛瞪她,“什麼啊?!你知道我們在哪裏找到你的嗎?這家酒店的總統套房門口!你醉得不醒人事就那樣橫臥在那裏,隨便來個不懷好意的男人都能把你拖進房間給強了!幸好昨天晚上這層樓都被人給包了,而那包了的金主還因為有沒來入住,要不然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阮溪再度愕然,“你誇張吧?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你說說這些年你都喝酒喝斷片幾次了?!”秦宛恨鐵不成鋼地在她手臂上不輕不重地揪了一下,“我可跟你說,孩子昨天也看到你的狼狽了!再這樣下去,你這個才貌雙全的幹媽形象可就變成一個酒鬼的邋遢形象了!”
阮溪無力至極,“對不起。以後不會再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