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槍傷,不是鞭傷,她分得出來!
一定是在剛才的槍戰中,他為了護住她不小心受了一槍。
難怪他臉色這般難看,而且惜字如金。
難怪他要她扶著上飛機,不是故意刁難,而是的確感覺到吃力了!
隻是為什麼要隱瞞?想要顯得他很強嗎?
可這樣有什麼意義?
難道身體不是最重要的嗎?
“出去!”歐辰霸道十足地低斥,可是虛弱的語氣卻減弱了他不少氣勢。
阮溪不出反進,快步走到他身邊,顫聲說道:“別瞞著我了。我都看到了。讓我看看吧。”
“不用你看。我自己會處理好!”他皺眉,伸手推在她的肩膀上,不讓她再進分毫。
“不要拒絕我。你一直說我隻知道逞強,不知道服軟,是個十足的大傻瓜。可是你呢?你不也和我一樣傻嗎?你為了護我受傷,為什麼不肯讓我知道?瞞著有什麼意義?受鞭傷都不瞞著,受槍傷卻想瞞著了,為什麼?”阮溪無法理解。
“有些事情不需要理由,我也不需要事事跟你解釋!”歐辰冷冷地說。
“好吧。你不需要跟我解釋,那我也不需要征得你的同意。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看到你這傷口!”阮溪固執地說。
“我受傷了,不代表我說的話就不管用了!”歐辰冷哼一聲,又像方才一樣將她拎了起來。
她也不掙紮,隻平靜地說:“你要是把我扔出去了,我就脫光了在外麵走!”
歐辰猛然頓住了腳步,將她一把抵在了牆上,眯著眼睛冷森森地喝道:“你敢?!”
“我敢不敢,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阮溪傲然地揚頭,毫不畏懼地直視他陰冷的眸子。
“我會殺了你!”
“來啊!”阮溪越發將臉抬高,整個白皙的脖子全都坦露在他眼前,“我的脖子很細,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折斷的!”
歐辰挑了挑眉,右邊的嘴角突然高高地挑了起來,“你這樣死皮賴臉地纏著我要看我的傷口,是不是愛上我了?”
“你覺得呢?”阮溪不答,將這個問題反拋給了他。
“我想聽你的答案!”歐辰垂眸靠近她,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龐,“告訴我你這樣做的原因,我便讓你留下來陪我。”
“假話真話?”阮溪挑眉。
“廢話!當然要真話!”歐辰又有些不耐煩了。
“好!我告訴你!事實是……”
“夠了!我不想聽了!既然你要看,那就過來吧!”他突然粗魯地打斷了她,放開她轉身坐在床上,將襯衣脫下,露出傷痕累累的背,還有那仍然在往外冒著鮮血的血洞。
她看得心顫,快步走了過去,低聲問:“我要怎麼幫你?”
“看完了就出去吧。我這裏用不上你,我自己來就行了!”他說著拿起醫藥箱的紗布就欲往腰上纏去。
她急忙摁住了他的手,不安地問:“裏麵的子彈取出來了嗎?”
他皺眉,“打在腰上,不知道有沒有打中腎,哪裏敢胡亂取?萬一不小心,我的腎豈不是廢了一個?哼哼!你是巴不得我廢了吧?這樣你就可以去找別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