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她醒來之後會衝他大發雷霆,然後跑出去自我折磨一番後再回來。
沒想到她卻平靜溫和得像沒事人兒一樣。
怎麼會這樣?
難道她記不得早上發生的事情了嗎?
是因為他給她用了那顆藥嗎?
可那種藥,隻是能夠緩解她身體的疼痛,並不能剔除她的記憶啊!
還是昨晚發生的事情太不堪,所以她不願意去想?
又或者是故作鎮定?
一時之間,歐辰心亂如麻。
阮溪端著菜轉身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歐辰古怪的眼神,心不由一顫,那一副副邪惡的畫麵再度湧上,讓她心浮氣燥,差點就端不住盤子。
她定了定神,假裝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將菜放在桌上,笑著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什麼呢?”
歐辰回過神來,急忙笑道:“看漂亮的田螺姑娘啊!阮溪,你就做我一輩子的田螺姑娘吧!”
“嗬嗬。再說吧!”阮溪將湯遞到他手上,問道,“我昨天看冰箱裏什麼食材都沒有了,你是不是出去了?”
“沒有。有人主動送上門來的。熱情得很,挑了一擔子果蔬和魚肉。說是特地來感謝你和詹妮的。我問她你們幫了她什麼忙,她卻紅著臉死活不肯說。”歐辰笑著看她一眼,“老實交待,你和詹妮該不會是背著我給那女人牽線搭橋了吧?不過看她年紀不輕長得也不醜,怎麼會到現在還沒男人呢?”
阮溪臉莫名一熱,低頭不敢看他,“誰說她沒男人?她早嫁了。還有,幫她忙的不是我,是詹妮!”
“是嗎?有男人就好。我還在說如果她真的沒男人滋潤的話,我不妨犧牲一晚。你應該知道的,我那方麵很強。而且本來利器就得長用,不用就生鏽了。”歐辰說這話的時候,仔細看她,不敢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
方才的疑問他還沒找到答案。
阮溪瞪他,“你是種馬嗎?一天都不能停?!”
“怎麼?你不舍得?那你別跟我分床啊!”
“不是我不舍得!而是人家用不上你!人家自己有老公!”阮溪低吼一聲,‘啪’地將碗筷扔下起身站起,“你自己吃吧!”
她快步走到露台迎風而立,讓涼爽的海風吹走一身的煩躁。
真的太莫名其妙了!
為什麼他一說那種話題,她腦子裏就會出現那一副副不堪的畫麵?
而且心裏殺意漸盛?
方才看著他不正經的麵孔,她差點將手裏的熱湯潑到他臉上去了!
她這是怎麼了?
怎麼會糾結於那樣一個不切實際的夢?
難道那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實,隻不過她不願意去回想,所以將事實歪曲成夢境?
她倏地回頭,對上歐辰看過來的古怪眼神,心不由輕顫起來。
她咬了咬牙,又轉過頭來在沙灘椅上躺了下來。
一切真相未明之前,她還不想下斷論。
她不想讓他們好不容易正在朝正常健康方向發展的關係再度變得邪惡不堪。
但願真的是夢。但願是她疑心生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