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迷迷糊糊地應了。
她不放心,卻不得不起身離開,以百米衝刺般的速度衝到茶幾前,她抱著醫藥箱返回他身邊放下,又跑去倒了一杯溫開水。
一番忙碌後,終於喂他吃下了一顆感冒藥和一顆消炎藥。
阮溪輕輕地問:“我扶你起來好不好?咱們進房間。”
“好啊!我喜歡和你呆同一間房同一張床。”他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閃一閃的,像是無數星子落了進去。
“都什麼時候了?腦子裏盡是些少兒不宜!”阮溪屈指敲了他一下,伸手攙扶他。
可是他個子太高體重太重,她努力了半天,累得渾身大汗淋漓,都沒有能夠成功地將他扶起來。
“歇一會兒。讓我歇一會兒。”她扶著快要折斷的腰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我也歇一會兒。我困極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弱,眼皮一直往下耷拉。
“別啊!你別睡啊!咱們再努力一把!”阮溪怕他這一睡就睡過去了,急忙又去攙他,但他卻已經倒下了,還歡快地打起了鼾聲。
“有沒有搞錯?都傷成這樣了,還能睡得跟隻豬一樣?!”阮溪懊惱地給了他一個白眼,卻無可奈何。
她費力地讓他翻了個身趴在了地上,用剪刀剪開他的衣服和紗布,然後小心翼翼地往那不忍直視的傷口塗藥,好不容易弄完,已過去了一個小時。
她起身去洗了下手,站在房門口看了他一會兒,最終還是去拿了條薄毯過去,將他半拖半抱地拖進房間,在他身邊坐下背靠著床,將他上半身扶起來靠在自己的懷裏,然後再往他身上蓋上薄毯,這才安心地閉上了眼。
或許是太疲憊的緣故,她眼睛一閉上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
再醒來時發現歐辰睜著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她,眼睛裏的似水柔情立即將她原本殘存的睡意給驅趕得無影無蹤。
她立即坐正身體,伸手就去摸他的額頭,當感覺到他的體溫已經恢複正常之後,立即一把將他推開起身站了起來,一邊搖晃著自己似乎快要折斷的脖子一邊向衛生間走去,“你現在可以自理的話,就趕緊起來躺在床上去好好趴著。這地上對你這個病人來說太涼太硬了。”
“我還是動不了。沒事。我不覺得這地上有多涼多硬。就這樣挺好。”歐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兩隻眼睛緊緊追蹤著阮溪,心情好得不能再好。
昨晚的她不僅給他喂藥抹藥,還特別溫柔地抱著他睡了一夜。
這讓他感動莫名,心裏柔情似水,隻恨不得把她好好抱在懷裏狂吻一通。
隻可惜他正要作奸犯科之時,她就醒了。
唉。隻差一點點。
阮溪匆匆洗漱好走出來蹲在他身邊看他,“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毀婚?為什麼要辭去歐家掌門人的職位?”
“我為什麼這樣做,你不知道嗎?”歐辰挑眉,突然將臉湊近。
阮溪嚇了一大跳,急忙將頭往後仰,“廢話!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你這樣做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