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不開著有區別嗎?你還不是照樣能把我的一舉一動弄得清清楚楚?”阮溪柔聲笑道,“怎麼了?我是不是誤打誤撞地將房間裏所有攝像頭都拆幹淨了?你幾個小時看不到我,是不是就有了種一分鍾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了?”
“哼哼!想讓我如隔三秋,你的道行還差了點!”歐辰冷嗤一聲,“我隻是不希望在這種時候再聽到你出什麼事!我聽說那秦宛半夜三更地跑到我們家找你了?她想幹什麼?我不在的時候,你怎麼可以讓人將她放進來?難道你還想她找機會再羞辱你一頓?阮溪,你這心思單純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了?”
“她沒有你想像的壞。她來找我,是家裏發生了巨變。”她低三下四地說,“我知道你不喜歡她,可是她現在無處可去舉目無親,我不能在這個時候拒絕她,因為她當時在我無人求助的時候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所以,我希望你看在我的份上,能勉為其難地讓她在這裏留宿,直到她把所有難題都解決好為止。可以嗎?”
歐辰皺眉,“可我今天就要回去了,你覺得這樣方便嗎?你不怕她看到我又動了覬覦之心?”
“不會有事的。她現在沒閑情逸致來想你。”
“你這是說我魅力不夠?要不等我回去去撩撩她?”
“你敢!”阮溪低吼一聲,拳頭悄悄攥緊。
歐辰禁不住輕笑,“你現在這霸道的口氣聽起來倒真的像吃醋了。”
阮溪意識到自己失態,再度放柔聲音,“是啊。我是真的吃醋了。不過這一次我當沒聽到過,以後也希望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來刺激我了。你知道的,我瘋起來什麼事都敢做!”
“怎麼?殺了她?”歐辰好心情地調侃,轉身指了指茶幾上一個精致的小盒,讓傭人將它拿過來。
“我呸!我要殺的是你!愛之深,恨之切,懂不懂?”阮溪瞪了瞪眼。
“嗬嗬。我知道了。好了。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事。”歐辰匆匆掛了電話,快步走出房間。
阮溪皺了皺眉,心想他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我知道了’?
他到底有沒有答應讓秦宛留在這裏?
嗯。他後來的語氣聽起來很歡快,心情不錯的樣子,想來應該是答應了。
男人,都是經不起女人的甜言蜜語的。
她方才說的那些話雖然聽起來凶巴巴的,可實際上卻甜蜜曖昧得很。
他似乎越來越吃她這一套了。
這樣也不錯。
如果不能讓他盡快地厭惡,那就讓他慢慢沉淪在她精心編輯的愛情裏好了。
等他泥足深陷無法自拔,那她即便要離開,他也再也舍不得傷害她一個手指頭。
如果她心狠一點,她甚至可以令他破產,讓他好好嚐嚐被人逼入困境時的卑微和無助。
不過這都是後話,現在不過是走一步看一步,不到最後,她都不知道她可以走多遠……
不過,因為看到了自由的曙光,她的心情不禁大好。
隻不過這短暫的快樂隻持續了幾秒鍾而已,吳美娜如追命般的電話再度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