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是阮溪的朋友。
她若死了,歐辰一定會因此牽怒於他而將他徹底放逐,那他這麼多年的堅忍就會因此功虧一潰!
幸好他及時住了手!
現在他得好好考慮一下如何處置好眼前的這個麻煩。
他不僅不能再傷害她,還得想辦法哄好她,不讓她再出一點差錯。
把她哄好了,也就是將阮溪哄好了,到時候他自然能順利地回到歐辰的身邊繼續潛伏等待最佳出擊機會。
想到這裏,頓時壓力全無。
他起身站起,彎腰將地上的秦宛扛在肩上向前走去。
將她放進車裏,江磊拿出了手機,剛一開機,便看到數個未接電話,全是阮溪分不同時段打來的,仔細地看看時間,發現從昨天晚上起,阮溪每隔半小時給他一個電話,這就是說她徹夜未眠地擔心著秦宛。
真是個大傻瓜!
為這麼一個喜歡以自我為中心自私自利的女人值得嗎?
江磊皺眉搖了搖頭,將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才一接通,那邊便傳來阮溪緊張害怕的聲音,“江磊?怎麼樣?她還好吧?你們沒有那個吧?”
“沒有哪個?”江磊明知故問。
“你知道我什麼意思。江磊,別欺騙我,實話告訴我昨晚的一切!”阮溪的聲音裏變得沉重而嚴肅。
“其實答案你已經知道了。昨晚那樣的情形,一切都不可避免。我畢竟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江磊淡淡地說,伸手將反光鏡往下扳了扳,看到自己那張原本俊朗非凡此時卻布滿血痕顯得異常狼狽的臉禁不住轉眼犀利地看了一眼一旁陷入昏迷之中的女人。
早知道她如此可惡,昨天晚上他就不該對她太過憐香惜玉!
“江磊!我錯看了你!我一直以為你是謙謙君子,沒想到你卻是一個趁人之危的小人!”阮溪氣急敗壞地罵。
“是嗎?我真的是趁人之危嗎?可我記得你是希望我這樣做的!”江磊嘲諷地笑。
“我什麼時候會希望你這樣做?”阮溪懊惱地說。
“你說‘輕點’,難道不是對我的一種暗示嗎?我按你的意思安撫了她一夜,你非但沒感激,現在還用這樣的語氣斥責我,你不覺得你很虛偽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怕你誤會,所以才打了一夜的電話!”阮溪頭痛如裂。
“哦?是嗎?那就是我誤會了。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想我怎麼辦?要向你和先生負荊請罪嗎?如果是,我馬上就送上門去如何?我是個男人,不管有什麼苦衷,我都會對我做的事情一力承擔!你們是打是罵是驅逐都好,反正你們都是我主人,我誰都惹不起。”
“江磊,我不是那個意思。而且我也不是你的主人!現在是新社會,沒有主人和奴仆之說!如果一定有,那我和你也是同等地位!我們都是被歐辰奴役的人!”阮溪敏銳地聽到他的語氣裏有受傷和敏感,不由莫名歉疚。
“你真的認為我和你處於同等地位?”江磊的心莫名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