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煩她了吧?
她家裏的事太糟心了,隨便哪個男人都會覺得煩吧?
原本這正是她希望的,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她不能不管不顧地做老賴了,至少在母親病好之前不能……
阮溪沒有去住酒店,更沒有出國遊玩,而是在城裏租了一套一室一廳住了下來,一進去後倒床便睡。
昏昏沉沉地睡了三天三夜後,她接到了秦宛打來邀請她參加生日PARTY的電話。
阮溪渾身乏力,根本不願意出去,但是秦宛強悍地下了命令,如果她膽敢不出席,就和她斷交一輩子生老病死永不相見!
阮溪這才應了,畢竟秦宛是她唯一的朋友,她不能連這份友情都毀了。
阮溪懨懨地爬了起來,正要去衛生間洗漱,突然門被敲響。
打開門一看,卻是詹妮,在她的身後站著幾個手裏捧著紙盒的女傭。
阮溪伸手撐住門攔著她,淡淡地說:“你來做什麼?我不想見到你!你家先生說過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在這個月裏我是自由的!我不想見到任何一個和他有關的人!”
詹妮點頭,“知道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這些東西是您現在最需要的,請收好。”
阮溪搖頭,“無論是什麼,我都不需要。”
“會需要的。”詹妮輕輕推開了她,女傭們魚貫而入,將手裏的紙盒放下後又退了出去。
“打擾了。”詹妮無視阮溪鐵青的臉色,領人匆匆離去。
阮溪‘砰’地用力摔上了門,轉身就將那堆滿了一茶幾的紙盒全都掃落在地。
瞬間華服與首飾散落一地。
阮溪看了,越發地憤怒。
歐辰說給她一個月的自由,可是現在突然送這些衣服和首飾來,分明是她的一舉一動全都在他的監控中!
難道他串通了房東,在這屋子裏不僅裝了針孔攝像頭,還裝了竊聽器?
阮溪咬牙,立即攀上爬下地四下搜查,結果果真在房間的各個角落,包括衛生間裏搜出不下十個攝像頭,還有三個竊聽器!
過分!太過分!
阮溪咬牙將攝像頭和竊聽器一股腦全扔在地上,用力地將它們踩得稀巴爛。
書房裏的歐辰看著臉色鐵青的阮溪高高跳起狠狠跺下的模樣,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她可真夠聰明的,竟然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貓膩,並且瞬間就將他令人安裝的攝像頭和竊聽器幾乎搗毀幹淨了。
幸好他猜到有可能被她發現,特意讓人在客廳吊扇頂部的小蓋子中還鑽了一個。
吊頂很高,沒有梯子她根本就夠不到,而且用肉眼也很難發現,這才幸免於難。
阮溪將攝像頭和竊聽器毀壞之後,拿了吸塵器將它們吸幹淨倒進了垃圾袋扔了出去。
回來看到一地的華服和首飾,彎腰將它們一股腦抱起就欲扔進垃圾袋,可是最後又頓住了,眼睛轉了轉,她抱著它們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