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解釋起來並不難,薜貴進行森林後按照計劃朝著黃標位置行進,路上還算安全,隻是在末端竟然跟下甲軍的韓嘯風遭遇。之前韓嘯風跟陳洪興鬧過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兩人見麵也不打招呼便直接幹了起來。韓嘯風的實力是強,可是薜貴的實力更強,比他強上半個檔次,不到幾十招之後,韓嘯風便已不敵,一拳被薜貴給轟飛,還好當時被梵潭等人給接了下來。
秦少陽將眾人為何聚集在一起的原因告訴給薜貴,得知下丙軍的五個代表是騎獸族人,薜貴的表情驚愕詫異,同時也義憤填膺,並道如果讓他跟騎獸族人的遇到,非把他們給撕成肉塊不可。
經過短暫的休息之後,眾人再度踏上前往總部的行程,而沒等他們走出多久,一個令秦少陽等人難以接受的現實擺在他們麵前,在森林一個空曠的角落裏,沈括遍體鱗傷地倒在血泊中,特別是脖頸上留下的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較之雷萬聲還要慘烈的多。站在沈括的屍體前,眾人沉默不語,因為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秦少陽的眼睛更是漲得通紅,好似要噴火出來般,拳頭也被攥得咯咯作響。
“秦大哥,他已經……”直覺敏銳的綠姍看了眼沈括的屍體,抬頭看向秦少陽,微微地搖下頭。
“沈哥!”跟沈括感覺最深的人是陳洪興,兩人朝夕相處,此時看到沈括滿是血水的屍體,陳洪興無法抑製淚水,跪在他的麵前,雙手將地麵抓出深深的五道痕跡,喊道:“報仇,我一定會替你報仇,將那些滅絕人性的畜生血債血償!”
麵對沈括的慘死,雷萬聲等人也表示悲痛,雖然在此之前大家都是競爭對手,甚至是對彼此都有恨意。可是當真正的敵人騎獸族人出現後,他們的身份又統一換成雲風國銀月軍的軍士,同仇敵愾,恨不得將騎獸族人給碎屍萬段。
“不能讓沈兄弟遺屍在這裏!”秦少陽低著著緩聲說道。
“對,不能讓沈哥拋屍荒野,我要帶他回下丁軍,我要把他安葬在他最喜歡的地方!”陳洪興立即附和著秦少陽的話,站了起來,臉上盡是淚水,目光堅定不移地說道。
秦少陽、薜貴、肖威和陳洪興四人齊手將沈括身後一棵巨大的古樹給轟斷,然後將樹身製作成一口棺材,他們將沈括的屍體安放在棺材裏,然後又用藤條將其固定住,免其身受顛簸之苦。本來是打算四人分流抬這口棺材的,可是陳洪興說什麼也不願意,他要獨自背著沈括,要把他帶回到下丁軍。
雖然是一口棺材,但對於陳洪興來說,這些重要根本無足輕量,他好歹也是實力達到二階的武者,即便是背著一塊巨石也不會有多大的負擔,隻是心理上的重量令他無法喘氣,淚水更是止不住地流淌下來,眼前盡是他和沈括在軍營裏朝夕相處的溫馨畫麵,兩人幾乎跟親兄弟一般無二。肖威跟在陳洪興的身旁,攙扶著他,他是眾人當中最為年長者,也深知陳洪興和沈括之間的感情,自然是感同身受。
雖然之前就預料到那些騎獸族人會對眾多代表大開殺戒,可是那始終不過是他們的猜測,而當沈括的屍體真正的躺在棺材之後,他們才意識到危險的存在。秦少陽殺掉了兩個騎獸族人,可是還有三個存在,並且其中兩個已經組團,他們這些人可能會安然無事,但是遊離在外的那些代表就危險了,或者說是凶多吉少。
當眾人趕到赫連鐵樹的營帳後,眼前的景象令他們為之動容,隻見營帳四周都是身首異處的軍士屍體,鮮紅色的血水將地麵都染得呈現黑紅色,股股腥臭的味道散發出來,在空氣中彌久不散。如此場景嚇得綠姍不敢再眼,縮進秦少陽的懷裏,而其他人卻是無比震驚,他們立即衝進營帳裏麵,但見裏麵的所有官員都已被殺,卻是不見有赫連鐵樹的屍體。
“赫連將軍不在這裏!”巡視著整個營帳的角落之後,善目良驚呼道。
秦少陽抱著綠姍站在營帳門口,而就在這時,綠姍輕輕地拉了下秦少陽的衣襟,抬頭注視著秦少陽,道:“秦大哥,我感覺到有兩個邪惡的氣就在附近,他們還在這裏!”
聽得綠姍的提醒,秦少陽立即將頭看向營帳外麵,果然看到營帳的對麵走出兩道人影,他們身材魁梧高大,披著一件遮頭掩目的外袍,手裏拎著兩把鋒利的長柄鐮刀,宛如死神一般。
“嘿嘿,你們這些家夥終於過來了,你們誰也逃不掉!”其中一個黑袍人揮舉起長柄鐮刀,聲音陰森如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