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憤怒之後,秦少陽的頭腦立即恢複冷靜,他將細長而冷酷的眼睛看向陳光頭,沉聲道:“謝謝你特意將這件事告訴我,我知道該如何處理了,你自己也要小心。”說罷,秦少陽轉身便朝著酒店的門口大步走去。
陳光頭依舊站在茂盛的樹下,目光呆征,雖然隻是刹那間,但是剛才他和秦少陽的目光對視時,那雙細長而冷酷的眼睛透露出可怕的殺意,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眼神,好像隻是觸碰一下就會粉身碎骨一樣。
良久,陳光頭才從驚征中舒緩過來,想來想去,他決定還是要去見見那兩個墨鏡男子,畢竟是收了他們三萬塊錢,無論如何也要跟對方見個麵的。
不出十多分鍾的光景,陳光頭再次出現在酒店後門附近的樹林中,可是抬頭望去,酒店後門已經尋不得那兩個墨鏡男子的身影,顯然他們已經離開了。
“你怎麼才出現,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正當陳光頭準備打道折回時,一陣陰沉的聲音在他的背後突然響起。
突然響起的聲音令陳光頭驚起一身冷汗,他趕緊向前跳出一步,轉而回頭察看,卻見來人竟然是那兩個身著黑衫的墨鏡男子。
穩定下不安的心思之後,阿光頭露出討好般的笑容,他從口袋摸出那張簽有三塊錢的支票,朝著對麵的兩人說道:“那……那個真是不好意思……事情沒有辦成……那小子比想像中的要厲害的多……這是你們的支票……”說罷,陳光頭便將支票遞到兩個墨鏡男子的麵前。
可是奇怪的是,兩個墨鏡男子似乎並沒有想要接過支票的意思,雖然他們戴著墨鏡,但是陳光頭還是察覺到他們嘴角勾起的那抹陰森森的笑容。
“那錢已經是你了。”其中年紀略大的墨鏡男子用陰沉而冷漠的聲音說道,“你好可以給你的兩個兄弟辦理下後事。”
聽到墨鏡男子如此一說,陳光頭為之一驚,喊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隻見對麵的兩個墨鏡男子各自從身後抓出一物,然後像丟垃圾般拋到陳光頭的麵前。
隻聽噗噗的兩聲悶響,陳光頭便見兩道似是人般的物體落到麵前,待他蹲下身借著月光看清時,卻見麵前的東西竟然是他的兩個兄弟。而此時兩人的頸部已經嚴重扭曲,頭更是呈詭異的角度扭轉著,兩人蒼白的臉龐毫不血色,表情充滿著恐怖,在慘淡的銀色月光襯托下顯得更加的可怕。兩個兄弟的慘狀直把陳光頭嚇得臉色蒼白,撲咚一聲,整個人跌坐到地上,嘴裏的兩排牙齒不住地咯咯作響,像是盯著惡魔般盯視著對麵的兩個墨鏡男子。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感覺到痛苦的,隻需一下便可以徹底解脫!”年紀略大的墨鏡男子緩步朝著陳光頭走來,隻見他緩緩地抬起左右手,雙手漸漸的伸至陳光頭的頭部兩側。
萬分驚恐之下的陳光頭根本做來了任何的反抗,一雙眼睛注視著那伸至頭部左右的雙手,明顯感覺到那兩隻冰冷的手已經扶抓住自己的頭。
冷酷殘忍的笑容突然勾勒在墨鏡男子的嘴角,好似是死神的宣告。
“啊……”
一陣可怕的慘叫聲突然在酒店後門的樹木處響起,響徹著黑漆漆的夜空。
瞬間,慘叫聲便即消失,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感覺敏銳的艾雲霖突然覺得自己心跳加速起來,目光透過窗戶看向不遠處的樹林。稍後,她又將不安的目光投向秦少陽,從她的驚恐不安的表情可以看出,秦少陽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秦大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要不我們報警吧?”艾雲霖畢竟涉世未深,這種情況下,她能想到的最安全的辦法便是報警。
秦少陽卻此時正坐在一張沙發之上,正品嚐著麵前的新鮮葡萄,神色輕鬆無比,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待聽到艾雲霖的提議之後,他將手中的葡萄放回到果盤中,朝著艾雲霖淡淡一笑,道:“雖然報警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是這裏地處偏僻,縱然報警恐怕警察也是一時半刻來不了的。再說了,無憑無據,警察又怎麼會相信我們呢。”
艾雲霖聽到秦少陽如此一說,心下焦急的她趕緊跑到秦少陽的身旁,不安地詢問道:“勤大哥,既然報警也不行,難道我們隻能坐以待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