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陽聽著紀嫣然虛偽的恭維,不禁冷聲一笑,朝著紀嫣然說道:“紀公子,想來我們並不是第一次見麵了,之前在‘夜上宮’的那一幕,我對紀公子的我行我素依舊記憶如新呢。”
或許是沒想到秦少陽會猜測出當時的紫衣男子就是自己,紀嫣然先是一征,紫色星目閃過一絲疑慮,接著依舊用悅耳般的聲音笑道:“秦公子恐怕是認錯人了吧,什麼‘夜上宮’那一幕,這些日子嫣然可都在自個家中休息呢。”
眼見紀嫣然對當日之事一一否定,秦少陽也沒有再過逼問,他把今日來訪的意圖展開,道:“紀公子,我們明人就不說暗話了,今日前來,我是為了我的朋友,我希望紀公子能夠將我的朋友送還給我,她對我很重要。”
“喔,你的朋友,秦公子有朋友在我這裏嗎,我怎麼不知道?”紀嫣然精致的臉龐流露出疑惑不解之色,她朝著秦少陽認真地詢問道。
秦少陽見紀嫣然竟然裝作不知道這件事,不禁有些惱怒,但他還是強行耐著性子,冷聲笑道:“紀公子,既然你不知道,那為何不問問站在你身旁的薔薇花使呢?”
紀嫣然扭動著腰肢看向身旁的紀嫣然,假裝疑惑地詢問道:“薔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公子的朋友真的在我們這裏嗎?!”
薔薇花使立即邁步上前,她朝著紀嫣然恭敬地鞠躬,道:“回主人,事情是這樣的,之前我和牡丹花使得主人之令追殺禿頭張那三個殘害少女的混蛋。那一日我們跟蹤他們到帝都西區的一條暗巷,卻見他們三人正在非禮一位少女。於是我們就上前製止,在製止的過程中,少女不幸暈血昏厥,而牡丹花使也跟兩個警察遭遇上,無奈之下,我隻好先將少女帶回宮中療養,然後再回去接應牡丹花使,卻不見牡丹花使的蹤影,隻因此事事發突然,屬下還沒來得及向主人彙報。”
“什麼,宮中藏有非宮中少女,而牡丹花使竟然失蹤不見,如此大的事情你竟然不向我彙報!”紀嫣然裝作很是生氣的模樣,一雙紫色星目怒視著薔薇,嬌聲斥責道。
“主人息怒,屬下知罪!”薔薇花使立即跪倒在地,聲色懼怕地說道。
事情的發展遠遠出乎於秦少陽和白起的預料,白起看了秦少陽一眼,秦少陽卻是盯視著紀嫣然和薔薇花使,剛才的那一番對話簡直是胡縐縐。如果秦少陽不是當事人的話,他還真的有可能相信薔薇花使的話。看來眼前這一出戲分明就是紀嫣然和薔薇花使所排演的,想到這裏,秦少陽不禁暗哼一聲,他倒要看看這兩人如何將戲演下去。
“薔薇,我問你,牡丹花使可有下落?”紀嫣然坐在紫椅之上,一雙紫色星目注視著薔薇,嬌聲責問道。
薔薇花使嬌臉慘白,低頭顫道:“回主人,屬下該死,屬下已經盡全力搜尋牡丹花使的下落,可是還是不見其蹤影!”
“哼!”一聲冷哼,如同變戲法一樣,紀嫣然左手一擺,一柄紫紋匕首便出現在她的手中,她將匕首拋到薔薇花使的麵前,冷聲嬌喝道:“薔薇,宮中的規則你是知道的,你自行行宮規吧!”
“是,主人!”
薔薇花使清秀的臉蛋浮現著慘白之色,她伸手將落至麵前的紫色匕首拿了起來,舉至麵前,似乎是在猶豫著什麼。
秦少陽和白起紛紛觀察著事態的發展,秦少陽也想瞧瞧這薔薇花使到底要用這匕首如何自行懲處。
哧的一聲,薔薇花使竟然伸手便將自己右肩衣裳所撕去,白嫩秀氣的香肩頓時顯露出來,她將紫色匕首舉起,刀尖對準自己的肩窩處,聲音愧疚而毅然地朝著紀嫣然道:“主人,屬下私藏少女,又遺棄同伴,自當承受廢臂之罪!”說罷,她將鋒利的匕首尖端刺向肩窩處。
“咣!”
就在薔薇花使的肩膀被刺穿的一瞬間,一聲輕脆的金屬聲音驟起,接著便見那把紫色匕首應聲掉落在地。
薔薇花使為之一驚,她不明白為什麼緊握在手的匕首會掉落在地,而當她準備再次將匕首撿起時,一陣酥麻竟然在她的手背處湧起。她趕緊將手背翻過來察看,卻見一枚極細的銀針刺在手背上,閃爍著奪目耀眼的光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