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夫·喬伊斯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一雙藍色的眼睛注視著秦少陽,神色凝重地解釋道:“秦醫生,你有所不知,尼鬆康平雖然是治療心髒類疾病的特效良藥,可是其造價非常的昂貴,為了尋找它的替代品,歐洲的很多醫院都在測試各種新藥。而在那些新藥之中,有一種叫‘哆吲凡克’的新藥尤為突出。它成本極低,作用於心髒病的效果也很是顯著,但是它有一個極大的缺點,那就是能夠引起突然的心率失常,導致病人驟然死亡。正因如此,哆強凡克一經入世便被歐洲醫學界列為禁藥,嚴禁使用,特別是心髒病人。”
經傑夫·喬伊斯這麼一解釋,秦少陽算是明白這個哆吲凡克的可怕性,可是他還是有一個問題不明白:那就是王鬆盛為什麼會用哆吲凡克代替尼鬆康平開給病人,他的哆吲凡克又是從哪裏來的?!
秦少陽將自己的問題提了出來,宗傅海也表示很不理解,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王鬆盛絕對絕對不會給病人服用哆吲凡克。
宗傅海對王鬆盛的肯定也得到秦少陽的同意:“宗會長,您說的沒錯,王副院長的醫德天下皆知,而後以他學貫中醫的絕世才華,他不可能不知道哆吲凡克的危害性,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不知道尼鬆康平的瓶子裏裝的是哆吲凡克。”
聽到秦少陽這麼一解釋,宗傅海和傑夫·喬伊斯立刻驚呼道:“你的意思是?!”
銳利的目光從秦少陽的眼睛激發出來,他盯著宗傅海和傑夫·喬伊斯,語氣恨恨地說道:“既然不是王副院長所為,那便是有人要陷害他,是有人故意將尼鬆康平的藥物替換成哆吲凡克!”
秦少陽的推斷合情合理,宗傅海卻是恨得直咬牙,喝道:“到底是誰搞的鬼,誰會跟王副院長有這麼大的仇恨?!”
關於這個問題秦少陽沒辦法立即給出答複,不過他向宗傅海表示,他一定不會讓王鬆盛含冤坐監的,他一定要找到幕後黑手替王鬆盛洗清冤屈。
為了能夠更進一步了解到案件的真相,秦少陽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龍陽市警察局,找到了唐虞,並且請求她帶他去見見王鬆盛。
一向精神矍鑠的王鬆盛經過這一次突發的打擊之後,整個人顯得好像突然蒼老了十幾歲一樣,原來花白的頭發已經雪白一片,臉色也顯得很是蒼白,目光也變得迷惘無助,守全沒有平時那種醫學大家的典雅風範。
當看到秦少陽出現在自己麵前之後,王鬆盛顯得有些驚訝,不過隨後便鎮定下來,他示意秦少陽坐下,苦笑道:“少陽,你來了,坐吧。”
看著王鬆盛這般無助的樣子,秦少陽就像是看到爺爺一般,他的心像刀絞一樣,隻是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靜靜地坐了下來,注視著王鬆盛,輕聲問道:“王副院長,你的事情我已經從宗會長那裏聽說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徹底地調查這件事,幫你洗清冤屈的!”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病人也已經死了,洗清不洗清都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王鬆盛雙手抓著雪白的頭發,有氣無力地說道。
秦少陽見王鬆盛好像認命一般,焦急地勸道:“王副院長,不可以這樣的,如果這樣的話,那也太便宜那個陷害你的壞人了!”
“壞人?”王鬆盛苦笑一下,他抬頭看著秦少陽,淡淡地說道:“真正的壞人是我,是我給患者開的那副藥,是我導致患者的死亡,我才是真正的壞人!”說著,王鬆盛便狠狠地用手捶打著自己的頭。
秦少陽見狀,趕緊起身跑到王鬆盛的身旁,伸手便按住王鬆盛的後勁穴道,微一用力,情緒激動的王鬆盛便昏厥過去,以免他繼續傷害自己的身體。門外的唐虞聽到裏麵的有動靜也趕緊跑了進來,見到王鬆盛昏厥過去,趕緊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秦少陽小心地將王鬆盛伏到桌上,回身看著唐虞,神色激動而堅定地喝道:“我一定要查清到底是誰陷害王副院長,一定要!”說罷,秦少陽便大步離開探監室,隻留下唐虞默默地凝視他的背影。
而就在王鬆盛被暫時收監之時,另一個突然的消息也突然降臨,那就是市中心醫院第一時間召開記者會,他們宣布撤除王鬆盛在龍陽市中心醫院的一切職務,並且宣布這起病例完全由王鬆盛個人行為所致,醫方均不承擔任何責任和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