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客氣和禮貌,秦少陽伸手握住,笑道:“你好,我叫秦少陽……”
一瞬間,秦少陽便感覺到不對勁,對方手下的力量竟然開始加大,仿佛是一把漸漸合起的老虎鉗子一般,要將他的手給掐斷一樣。
古怪的笑容依舊凝在精幹男子的臉上,似乎在等待著秦少陽痛苦的模樣。
秦少陽微微一驚,而後竟然露出溫和燦爛的笑容,伸出另一隻手的手指,輕輕地在精幹男子的手背陽溪穴上點了下。
嗖的一下,精幹男子全身好像是被電擊中一般,打了一個戰栗,既而緊握的手便即鬆開。
王鬆盛見兩個似乎要幹架一樣,趕緊拉著秦少陽的胳膊,朝著精幹男子說道:“同誌,我們還要去檢查一下病人的病情,就先不聊了。”說罷,王鬆盛便將秦少陽給拉走離開。
看著秦少陽離開的背影,精幹男子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剛才那是什麼感覺,好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手掌瞬間便失去力量。
“秦少陽……我記住你了。”精幹男子黝黑的臉龐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自言自語地說道。
通道的盡頭是一間單獨的房間,房間四周的環境相當的不錯,配備著醫院最先進的儀器和設備,看來這間病房並不是普通的病房,而是給身份特殊的人專門準備的。
房間的門被打開,緊接著便一張寬大雪白的床出現在房間中央,幾個精練的護士在裏麵走來走去,檢查和記錄著儀器的情況。
“秦小兄弟,你過來看看,就是這個人。”王鬆盛指著雪白的病床,對秦少陽說道。
秦少陽走上前,當他將目光落在那張雪白的病床上時,他的整個人頓時驚征住,眼睛緊緊地盯著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
隻見那個人年齡約摸有近四十歲,臉泛慘綠,全身起著綠色的膿皰,有的已經開始破損向外滲流著綠色的液體,雙手雙腳被手銬固定在床上,雪白的床單早已被綠液染成綠色。
這番場景秦少陽並不是第一次,司徒靜要自己醫治的那個青幫成員跟眼前這個中年男子患著同樣的怪症。
“王副院長,這是怎麼回事,這個人是怎麼會得上這種病?!”秦少陽深知這種病跟神秘的神農幫有極大關係,而眼前人身患此症,秦少陽斷定他百分之百跟青幫有關係。
王鬆盛見秦少陽如此激動的神情,臉色立喜,趕緊問道:“秦小兄弟,你是不是知道這種病啊?!”
秦少陽沒有回答王鬆盛,而是雙手握著王鬆盛的肩膀,緊迫地問道:“王副院長,你先回答我,這個人是怎麼患上這種病的?!”
王鬆盛卻沒有回答秦少陽,他扶了扶臉上的眼鏡,有些為難地說道:“這個……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而且此人的身份也是不能說的一個關鍵因素,所以……”
秦少陽見王鬆盛並不想告訴自己,於是眼睛溜溜一轉,聳聳肩膀,道:“王副院長,既然你不方便說,那我也不問了,我治不好這種病,請恕原諒。”說著秦少陽便要朝著門外走去。
秦少陽是醫治這種病的最後的希望,王鬆盛又怎麼會輕易地將秦少陽給送走,他伸手拉住秦少陽的胳膊,道:“秦小兄弟,你為什麼非要知道他是怎麼得的這種病啊,這跟你醫治有關係嗎?!”
“當然,有極大的關係,如果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患上的,那如何對症醫治啊。”秦少陽轉身望著王鬆盛說道。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王鬆盛向秦少陽說道:“秦小兄弟,你在這裏稍等一下,我去去就來。”說罷,王鬆盛便跑出房間。
秦少陽沒有理會王鬆盛,而是將目光再次投向病房上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雖然身患惡疾,可是神色卻是剛毅威嚴,棱角分明的臉龐顯示著他倔強的性格。
從外麵把守通道的精幹男子推斷下來,秦少陽猜測著眼前這個男子很有可能是軍方的某個重要人物,隻是他不明白是的,軍方的人物怎麼會跟神農幫扯上關係,這是秦少陽所想不通的。
正當秦少陽猜測著中年男子的身份時,昏厥中的中年男子突然睜開眼睛,可怕的綠色自眼球中激出,猛地張嘴朝著秦少陽怒吼一聲,雙手雙腳也開始狂亂躁動起來,似乎要把手銬給扯斷一樣。
之前積累的豐富經驗此時終於派上用場,隻見秦少陽利索地將針灸袋平鋪在床上,從中麻利地取出黑針。
“住手!”
就在秦少陽準備施針醫治時,一聲厲喝突然爆起,接著便那一道精幹的身影閃現在門口,如同閃電一般飛身朝著秦少陽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