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的觀察細微,她從秦少陽的眼睛中讀出了疑惑,於是笑著解釋道:“秦少,你是我司徒靜的客人,也就是青幫的客人,而這夥人竟然敢對你下手,那就是跟青幫為敵,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秦少陽並不是愚笨的人,他自然知道司徒靜的意思,青幫在龍陽市是第一大幫,幫派勢力幾乎滲透到各個領域,稍有頭麵的人都會給青幫一些麵子,而那些跟青幫作對為敵的人,結果隻有兩個,要麼被趕出龍陽,要麼就永遠消失。
司徒靜朝著那六個青衣壯漢冷聲道:“把他們的頭袋都摘下來!”
六個青衣壯漢立即執行著司徒靜的命令,不消一分鍾,跪在地上的那夥籃球服男子已經盡數被摘掉頭袋。
“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啦,饒命啊!”
“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我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啊!”
“…………”
眾籃球服男子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趕緊跪拜在地草坪上乞求饒命。
“秦少,這些人就交給你處置怎麼樣?”司徒靜沒有理會這些人,而是向龍梓昕使了一個眼色,站在旁邊的龍梓昕向前一步,將一件物什交給秦少陽。
沉重的手感,耀眼的光芒,金屬的觸感,一把通體黑亮的手槍出現在秦少陽的手中。
第一次,秦少陽平生第一次觸摸到真槍,那種真實的感覺登時把他嚇了一大跳,連握槍的手都有些不自主地顫抖起來。
司徒靜顯然並沒有嘲笑秦少陽初次握槍的窘態,而是盯著秦少陽的眼睛,道:“秦少,槍在你手,這些人任你處置,你不用擔心後果,後事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眾籃球服男子立刻嚇得麵如死灰,立刻磕頭如搗蒜,向秦少陽乞求饒命。
秦少陽的適應能力極強,很快他握槍的手便不再顫抖,眼睛溜溜地轉了一圈,而後看向司徒靜,露出壞壞的笑容道:“司徒小姐,這些人可以任我隨意處置,就算殺了他們也可以,對嗎?”
“當然。”司徒靜對這類事似乎司空見慣一樣,隻是微微一笑。
站在司徒靜身旁的龍梓昕卻是神色凝重,注視著秦少陽的一舉一動。
秦少陽走到跪在地上的那夥人麵前,不時地用手槍點著他們的頭,壞笑道:“遊戲裏的爆頭經常玩,不知道真槍打在腦袋上會是什麼感覺?”
聽到秦少陽這麼一說,眾籃球服男子的臉色更加慘白,他們趕緊向秦少陽磕頭求饒道:“饒命啊,秦少,昨晚的事情根本不關我們的事,都是薜國豪要我們做的,他給我們一筆錢要我們殺掉你,真正的主謀是他啊!”
“薜國豪……”不提這個名字倒罷,一提到這個名字秦少陽就恨得牙癢癢。
不過秦少陽自己也知道,雖然藥幫的大部分勢力已經被自己給破壞掉,可是薜國豪的殘餘勢力依舊存在,這對他來說是一個不小的威脅。雖然可以借助青幫的力量消滅他們,但是這就勢必又要欠下青幫一個人情,人情這東西最不好還,而且還可能永遠還不清。
一個念頭在秦少陽的腦海中湧起,既然這些人現在可以任自己處置,那為何不將這幫人收攏到自己手下,這樣既可以壯大自己的力量,又可以抵抗薜國豪,這種兩全其美的事情他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那好吧,我再問你們一句,你們是想活還是死?”秦少陽掃了這夥一眼,笑著問道。
話音剛落,那夥人立即扯著嗓子爭先恐後地喊道:“我們要活,我們要活!”
“嘿嘿,我這個人呢,有人壞習慣,別人想要怎麼做,我偏不想別人怎麼樣,隻能算你們倒黴了。”麵容俊朗的秦少陽露出陰森森的笑意。
眾籃球服男子登時一征,當即便被嚇傻住,紛紛露出恐懼絕望的目光。
黑洞洞的槍口一一頂在眾人的額頭上,秦少陽的口中還比劃著‘砰砰’的聲音。
“啊啊啊………”
眾籃球服男子嚇得當即趴在地上拚命地喊叫著,卻遲遲不見子彈爆掉他們的腦袋,於是紛紛雙手抱頭地互相察看,又抬頭滿臉疑惑地看向秦少陽。
隻見秦少陽煞有介事地將槍口舉在自己嘴旁,輕輕地吹了吹,朝著眾人,溫和的目光漸漸的變得凜冽起來:“剛才你們的生命已經終結了,現在你們的命已經不再屬於你,而是屬於我秦少陽,聽清楚沒有?!”
劫後餘生,眾籃球服男子立刻朝著秦少陽跪拜道:“秦少,以後我們就是你的人了,我們這條命都是你的!”
秦少陽甚是滿意地點點頭,而後他轉身看向司徒靜,笑著問道:“司徒小姐,我這樣的槍決方式你覺得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司徒靜本以為秦少陽會手刃這些人,卻沒想到竟然會放過他們並收攏到自己麾下,不禁為秦少陽的決定暗暗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