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霓裳素來喜歡這給人配姻緣的好事情,碰上和心公主和瞿方玉這一對璧人更是心裏著急,催問輕雪道:“你可將信帶去給了瞿青蘅?畢竟是瞿家的人,我們直接問不好,還是得讓嫂嫂親自來問,他們是本家也好說些實話,本宮瞧著和心公主是紅鸞星動了,也不知道這瞿方玉是什麼心思,若是婚後過得不好,可就是本宮的罪過了!”
輕雪扶了慕容霓裳坐在院子裏的樹藤下,手裏拿了扇子輕輕地打著,勸道:“娘娘啊,您是心事多如繁星,這都有了身子了,就好生養著吧,這男女之事可不是一蹴而就的,而且要兩廂情願,操心不得,娘娘隻管順其自然了好。”
“你這話說的倒也是!”慕容這幾日體重沒什麼變化了,卻覺得身子變笨,天氣愈熱她也煩躁起來,嫌棄輕雪扇子打的慢便自己拿了過來用力扇了幾下。
“奴婢聽說了,和心公主親自將瞿大人的衣服送到府上去了,可見這緣分娘娘不操心也是天定的!”
慕容也是乏了,這會子躺著也覺得身上舒服,便睡了過去,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隨他們去吧!”
……
“瞿大人可在府上?”和心公主的侍女紅菱上前問門前的小廝,門前停了一架馬車,藕荷色的車幔,還掛著精致的流蘇,一看便是一個女子的馬車,而且身份顯赫。
瞿府門口的小廝一見上門問話的丫鬟衣著不凡,而且門前的馬車華麗,自然是不敢得罪,連忙說道:“這位姑娘,我家大人暫且出去了,一會兒便回來了,好像是到了茶莊去買些茶葉回來,不知道姑娘是哪位?”
紅菱沒有自報家門,先是折了回來,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對著車裏的人說道:“公主,瞿大人不在府上,說是暫且出去一會兒就回來了!”
“等在這裏也不好!”車裏的和心公主今日好生的打扮了一番,一身淡粉色的襦裙,外搭了一件翠碧色的披衣,手裏拿著一個盒子,吩咐紅菱道:“我們回去吧,改日再拜訪,讓那門前的小廝給瞿大人傳個話,就說和心公主今日來拜訪過!”
“奴婢這就去!”紅菱福了福身子連忙跑過去跟那小廝說道:“今日我們公主前來拜會,誰想到你家大人不在,與你家大人說一聲,知道了嗎?”
“這是誰呀?”紅菱正與那小廝說話,隻見迎麵過來兩個騎馬的人,是兩個公子,一個手執白扇一身寶藍色裝束,一個一襲青衣手裏握著瑪瑙石片的扇子,兩人都是衣著不凡之輩,想必也不是尋常公子。
“瞿兄平日裏清心寡欲,邀他喝花酒都是推三阻四,沒想到今日竟有個小姑娘找上門來,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此人說話輕佻,態度不善,紅菱護住心切,說道:“你們兩個登徒浪子不要胡說,不然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喲嗬!這個小丫鬟還挺厲害!”白衣的男子笑的輕佻,上前一步說道:“好生厲害的嘴呀!”
“紅菱,我們走,不要與他們多言!”和心公主不想惹事端,而且自己一個公主竟然吃了閉門羹就已經很晦氣了,又碰上兩個言語輕佻的登徒子。
“哎,別走呀,不是來找瞿兄的,好不容易有一個佳人來上門找瞿兄,被我二人敗壞了豈不可惜?”那青衣的也不是個本分人,竟然攔住了車駕,擋住了去路。
“放肆!你們竟然敢攔公主的車駕,我看你們是不想活命了!”紅菱也是一時著急失言,怕自家主子受了委屈,卻是暴露了和心的身份。
坐在車裏的和心公主心裏一驚,怕是這口舌算是落下了,那兩個男子一聽是公主的車駕,倒是放下了攔著的手,相顧一眼。
當朝皇上的公主除了一個十三歲豆蔻之年的和心公主便是不過幾歲的解憂公主,看來這馬車裏坐的公主自然是和心公主了。
“敢問可是和心公主?”那白衣男子作了個揖,紅菱斥責道:“知道是公主還不讓開!”
“是公主自然不敢唐突,就是聽聞公主幾日前與瞿兄學騎術,還搶了瞿兄的衣衫去,想必今日是來還衣衫的,我們二人倒是衝撞了公主,賠禮!賠禮!”白衣男子同青衣男子一同向馬車作了個揖。
和心公主臉上隻覺臊得慌,當日之事事關自己的名譽,他瞿方玉居然出去大肆的張揚,可見更本就不是一個本分之人,而且還結交這等登徒浪子,和心一下子便心寒了起來,沒想到這探花郎竟然是宵小之輩,算是自己被他一副好皮囊蒙蔽了,竟然還覺得他是個君子。
“回府!”和心公主吩咐道,手緊緊地抓著那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