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程大人,這是朕的家事,無礙無礙,起來吧!”
“老臣倒是覺得,皇上處罰皇後一事倒也簡單!”程昱畢竟是宰相,要睿智的多。
“說來聽聽,如何簡單!”端木玦麵露微笑,他是知道程昱對慕容並無抵觸,而且還曾有幾次誇讚過皇後聰穎,百官中他是少數希望能夠立知辰為太子的官員。
“老臣昨晚也讀,偶然發現一則閑情軼事,故事說的是,前朝有一位孝順的帝王惠帝,因奸人所害令自己的生母明允太後流落民間多年,而他自己則是認賊做母,事情水落石出之後,惠帝心中萬分悲痛,覺得自己不孝敬母後,害的生母失散民間,應該受到責罰,來警示天下人忠孝之義,所以便決定親身受杖責。明允太後乃一代賢後,不忍心兒子受杖責,便說道,‘皇帝身上的龍袍伴隨陛下多年,且為陛下之臉麵,不如杖責龍袍,代替杖責陛下,以警示天下人’,所以老臣倒是覺得,不如杖責皇後朝服,以示懲戒,畢竟慕容皇後千金之軀,任何責罰都令陛下憐惜!”
“好!”端木玦龍顏大悅,下令道:“皇後慕容氏霓裳,此番任性而為出走皇宮,奈年紀尚幼,未成過錯,遂小施懲處,杖責皇後二十,念皇後千金之軀,金枝玉葉,不堪其重,身為皇子生母,不堪其辱,以皇後朝服代之!”
端木玦親自下旨後,程昱即刻跪地喊道:“陛下英明!”隨之而來的便是眾臣附和,端木玦看了一眼徐勤,隻見他麵露難色,有些失望。
……
早朝的事情很快地傳到了承乾宮,慕容霓裳聽聞後笑了笑,說道:“這程昱不愧是宰相,陛下曾經說過,程昱之才,除昏君不拜相,果然是比我的要高明得多了!”
正說著,端木玦進了內殿,“能得到皇後嘉許的人可是不多,看來程昱果然是不一般!”
慕容連忙起身施禮,笑著說道:“皇上慧眼識人,聖明之斷讓程大人為宰相,臣妾可真的是托陛下的福氣!”說著連忙奉上了一杯上好的雀舌。
“陛下,臣妾聽說,今日朝中不僅是程大人精彩之極,其他人也是精彩的很!”慕容有意提起來。
“你說的可是那一出鬧劇?”端木玦斂了笑意,不禁歎了口氣,“朝中之人不可能人人如程昱,朕也是求賢若渴啊!”
“皇上,臣妾聽聞,今日徐勤徐大人可是精彩,將這責任來來回回推了好幾個人,而且這廷尉府令和內務府令可都是與他關係不錯的,尤其是內務府令!”慕容霓裳頗有意指,徐勤為了自己的義女通過內務府的舉薦入宮,可是花了不少的銀錢。
“徐勤這個人的確是讓朕厭惡!”端木玦這一來更加是生氣,不僅是徐勤委推責任,更是勾結營黨,端木玦最恨的莫過於官員之間結黨營私,實則哪個皇帝又不恨呢!
慕容霓裳點到為止,她不能僭越的過多,可是她卻有辦法讓她人成為她手中的刀,借刀殺人。
慕容早已經吩咐林玉森在宮外搜集徐勤的罪責,既然徐勤在朝堂上得罪了廷尉府令和內務府令,不如就讓這兩個人成為送畜禽上路的黑白無常,也算是他咎由自取。
“冬妹,你覺得朕該如何提起立太子的事情較為合理呢?”端木玦問道。
慕容霓裳轉了轉眼睛,她是知道端木玦的,萬事在他心中早有打算,詢問他人不過是他作為皇帝的一個習慣,任何一個皇帝在身為太子之時都被培養了一個習慣,那就是合理的聽取他人的意見,這才是一個明君之舉,所以回答端木玦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她通常管用的伎倆是撒嬌,不過這次立太子的事情,她自己深陷利益中心,不得不謹慎處理。
“皇上,臣妾是皇後,況且尚有子嗣,並不適合替陛下排憂解難,不過臣妾倒是可以給陛下提議兩個人,或許他們的意見才是陛下應該聽的!”
“一個是程昱,這個朕猜得到,另一個朕就不知道了!”端木玦麵帶疑問的說道。
“另一個自然是魏意咯!”慕容霓裳繼續說道:“魏意身為伴讀已經多時了,所以每位皇子如何它最清楚,皇上難道不應該詢問一番嗎?”
“難道魏意不是你的人,你不怕他人說你有意為知辰爭取儲君人選?”端木玦從身後摟住慕容問道。
“臣妾才不怕!”她俏目一瞪,“魏意當初的確是臣妾的人,那時肯定是怕的,現在魏意是陛下的人,況且陛下問的是那個人適合給意見,並沒有問臣妾與魏意的關係啊!”
“你呀!”端木玦刮了一下慕容的鼻子,“朕倒是很希望能立知辰,若是知辰有你這般的聰明睿智,那一定會是位好皇帝!”
“皇上,臣妾倒是覺得,若是知辰像陛下,才真的是位好皇帝!”
慕容霓裳這馬屁拍的端木玦舒服了,他微露得意之色的攬著慕容躺在了榻上,慕容心中明白,端木玦今日在朝中是有意讓徐勤暴露的,前幾日徐勤為立新後的事情奔走,他一定心中有數,所以不過是趁著這個機會順便打壓徐勤,有如此心機,也倒是讓慕容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