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自然是聽皇上的!”慕容撒嬌的說道,“隻要皇上忍心,臣妾任憑懲處!”
這樣說端木玦很是受用,立刻攬了她說道:“若不是給外人看,朕哪裏舍得責罰與你,朕知道你是有意試探!”
慕容掩麵而笑,伏在他耳邊輕言說道:“皇上,此番事情恐怕罰奉,禁足都不足以讓各位大臣們平息心中怨憤,不如臣妾多吃一點苦頭吧!”她略一思索,咬了咬牙說道:“仗責!”
端木玦一驚,連忙搖頭說道:“那怎麼能行!你這身體哪裏能受得了仗責之刑,宮人手下沒深淺,再傷了你,你生過了知辰之後,身體差得很……”
端木玦絮絮叨叨的否認,可慕容還沒說完話,她便抬起玉手捂住了端木玦的嘴,又說道:“仗責之名,無實罷了,反正宮妃受罰皆在內廷,外麵的人看不到,其實大臣們未必是非要將臣妾如何”,慕容伏在端木玦的膝上繼續說道:“不過是想要陛下的一個態度罷了,隻要陛下顯示出來對臣妾並非放任,想必風波自然停息。”
“冬妹說的很有道理!”端木玦總算是愁眉舒展開來,抬起慕容霓裳的下頜,“朕隻是擔心你而已,怕你有所誤解,你我之間再經不起一點點的誤會了!”
慕容霓裳淺笑些許,望著端木玦的眼睛,真摯的說道:“以前,我們的默契太少,現在冬妹懂了,臣妾要的不是陛下給的麵子,而是陛下的真心,隻要真心將付,臣妾其他的都無所謂了!”
……
龍城,夜色漆黑之時,龍輦肅靜走過街市,守城的侍衛把手森嚴,街市上燈火通明,侍衛手持火把,似乎是夜空裏臨近了的流行,浦為親自開城門迎接,扶著慕容回承乾宮的則是輕雪,慕容霓裳一身簡單的素衣,外罩端木玦給她的龍紋鬥篷,倒是並不那麼寒酸了,卻依舊風塵仆仆。
“知辰這個時間想必是睡了吧?”慕容霓裳思子心切,問輕雪道。
“睡了,小皇子這幾日過得還好,就是見不到皇後時常哭泣!”輕雪自打慕容走後便被端木玦接進了宮中,一是輕雪到底是近人,照顧起來更用心,二來輕雪是禁衛軍統領的妻室,自己不在宮中,方才能保證知辰的絕對安全。
“即使這麼晚了,那明日再去見知辰吧!”慕容此刻心中萬分的悔恨,畢竟自己曾報了丟棄知辰的心思,想是端木玦若將怒氣牽連到知辰身上,自己豈不是後悔一生,還好現在一切都可以挽回。
“皇後一路勞頓,快回宮歇息吧!”輕雪扶了慕容看了一眼端木玦,得了允許後方才回承乾宮。
一路上宮燈開道一字排開,一直到承乾宮的門口,慕容邊走邊問道:“輕雪,我離開的這些日子,宮裏頭可有些動蕩?”
“其他動蕩倒是沒有,娘娘在宮中積威已久,自然沒有宵小之人,隻是前朝倒是不大安寧,這些我也是聽浦為說的!”輕雪一一的說來。
“哦?前朝的大臣們都有什麼動作?”慕容霓裳提了長裙拾級而上問道。
“自然是有人趁著娘娘不在便有心思立新皇後!”輕雪臉上帶著輕蔑之意,“真是想不到,沒了太後,竟然也有這樣野心的臣子!”
慕容霓裳落座,剪了一下依舊放在手邊位置上的燭花一下,屋子裏瞬間又明亮了許多,她輕蔑一笑,說道:“好膽色!既然本宮回來了,那就一一的會會這些有膽色的大人們!”
輕雪在慕容耳邊小聲的說道:“娘娘,前朝輔政大臣徐勤幾次三番的煽動另立皇後,這個徐勤不知道在何處有一個養女,今年年方二八,正是待嫁的年紀,原本這女子就是為了送進皇宮的,無奈礙於您的威儀始終心中惶恐,您前腳剛走,後腳徐勤便將這女子接進了自己的府苑裏,聽說這個徐勤還多次的拜訪內務府大臣,廷尉司司長,為的就是勸說陛下廢掉皇後,另立新後,廣選秀女,好把他這個義女選為新的皇後!”
“既然如此,本宮就隻好讓徐大人人財兩空了!”慕容冷笑,微薄的唇揚起冰冷的弧度。
“娘娘,奴婢聽候您的差遣!”輕雪以表衷心。
“不用,輕雪,你是本宮的身邊人,也是知辰的身後人,不到萬不得已,本宮絕不會將亂七八糟的事情交代給你們,這件事情就讓林玉森去做,要做的幹淨,不留線索,也要傷到徐勤的的心尖上!”
“奴婢明白,這就去交代!”
慕容滿意的點了點頭,慵懶的打了個嗬欠,說道:“輕雪,扶本宮歇息吧!身子乏得很,不等陛下了,他今晚不知道還能不能過來!”
既然已經回宮,她就永遠不可能是單純的慕容冬妹,朝堂之上的每一步都是無比的艱難,更何況沒有了母係的支撐,想扶持知辰更是難上加難,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做回慕容霓裳,那個鳳儀天下,無人不從的慕容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