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流落到中原來了,而且還是在龍城?”汪太後繼續問道。
“奴婢是汗王贈與中原馬幫的,但是奴婢適應不了馬幫男子的虐待,所以便逃了出來,萬幸馬幫不敢踏入中原的腹地,聽聞龍城是中原的天子腳下,所以奴婢便用偷來的盤纏買了一匹馬,逃到了這裏!”
端木玦細細的聽著,隻覺得奇怪,馬幫他是知道的,向來走著大漠與中原的生意,每年都規矩的向朝廷繳納商稅,他們與馬匪不同,並不燒殺侵略,隻是做生意,但是幫派的人物卻是剽悍了些,不過在大漠穿梭,與異族人打交道的幫派,的確是要勇猛一些,可是馬幫向來隻是在西夏、以及大漠以北來回穿梭,因為蒙古與中原還未和平相處,做生意風險太大,尤其是漠南的左沾,更不可能生意坐的那麼遠。
於是端木玦插嘴問道:“馬幫的幫主李鐸,曾經到過漠南去做生意?而且還見過你們的汗王?”
那侍女點了點頭,嘰裏咕嚕的說了一通,最後程家洋翻譯道:“馬幫的人來漠南是逃難的,聽說是為了躲避龍止國禦林軍的追殺,因為當時西夏和蒙古正在打仗,所以龍止國不會闖入蒙古腹地,馬幫的人用大量的銀錢賄賂了左賢王,左賢王說服了汗王收留了馬幫的人,後來留了一個月的時間,方才離開漠南,而且左賢王還賞賜了大量的女仆給馬幫的人,奴婢就在其中!”
“逃難,被禦林軍追殺?馬幫的人為何會遭到禦林軍的追殺?”端木玦的眉頭第一次擰成了一個結,而汪太後卻愈發的興奮,因為她希望的效果出現了。
“因為馬幫的首領,玷汙了一個不該玷汙的女子——龍止國出使西夏的皇後,所以遭到了追殺!”
聽到這樣的話時,程家洋一愣,看著那婢女默然的臉久久未在說話,端木玦厲聲吩咐道:“她說了些什麼,快快翻譯了來!”
“她說!”程家洋期期艾艾的讓端木玦愈發的著急,“她說……馬幫的幫主玷汙了出使西夏的龍止國的皇後!所以犯了大錯!”
“放肆!”端木玦拍案而起,指著那女子說道:“胡言亂語,朕就殺了你!”
隻見那婢女聽明白了後跪在了地上說道:“不敢有半句假話,的確是這樣,而且馬幫的副幫主說,那位護送皇後的王爺與皇後月下賞梅,極其的親昵,所以一開始並未察覺皇後的身份,而且對方可以的隱瞞,怕被別人知道,這才誤打誤撞的搶了過來!”
端木玦聽到這裏,自己跌坐在了椅子裏,仿佛一座大山轟然的倒塌了,汪太後雖然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可是卻還是心疼自己的兒子的,連忙關切的說道:“皇帝可要保重龍體!”
“都退下吧!”端木玦顯得有些落寞,然後自己起身,向汪太後跪安道:“兒臣告退!”
端木玦步履沉重的向回走,他在意的不是慕容霓裳被誰玷汙了,就算是她無意的被別人玷汙,那也是身不由己,而且為了自己,才會遭此不測,他應該耐心的撫慰慕容霓裳才是,畢竟出了這樣的事情,慕容霓裳才是最為難過的,但是那婢女說的——她與端木琰隱瞞身份,舉止親昵,而且招人誤會是尋常的夫妻,卻如同重錘擊在了端木玦的心上,他心中一直都有一個冬妹和端木琰的陰影,不是因為程玉濃當年的誣陷,而是源自於他二人的眼神和動作。
從他們出浴被自己撞見,端木琰看著冬妹的目光就如同冰山下的火種,帶著原始的熱情,還有後來老九的婚事,似乎慕容霓裳每一次都傾盡全力,還有老九每次進宮,似乎都會與皇後有所交集,他不止一次的在說服自己的,是因為自己對慕容霓裳太過於在乎,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結果,可今天似乎不再是自己的疑心病了,他們二人有著說不清的關係,他必須要說的明白了!
……
“皇後呢?!”端木玦推門進了承乾宮,正在煮水的輕雪連忙的起身,回道:“回陛下的話,娘娘在後園,奴婢這就差人去請!”
“不必了!”端木玦正想與她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說話,後園剛剛好,於是端木玦轉身奔著後園去了。
慕容霓裳正在琴閣裏插梅花,今年冬日裏梅花開得特別的好,她不禁折了幾隻紅梅插在了瓶子裏,端木玦遠遠地看去,隻見琴閣裏的女子,背對著自己,披著一件雪白的狐裘鬥篷,哪怕是這樣厚重的衣裳,還是難掩其嬌柔的身姿,梳著靈蛇髻,可謂是姿容窈窕,端木玦屏退了眾人,一點一點的靠近了慕容霓裳,就連小奴也小心的退了下去,得了皇帝命令的禦林軍,將琴閣外團團的圍住。
慕容霓裳好像是一隻不知道危險的小梅花鹿,還在安然的坐在地上,等著身後的猛獸將她一點點的吞噬,大概是走得近了,端木玦踩在地板上的腳步聲擾了慕容霓裳,她便露出兩個梨渦,笑著問道:“皇上來了怎麼也不通報一聲,每次都要嚇臣妾一大跳!”
慕容霓裳轉頭起身,或許是起的太猛了,她一陣的天旋地轉,單手扶著自己的額頭,端木玦本來想繃著自己的,可是本能的攔腰扶住了慕容霓裳,怕她眩暈再摔了自己,慕容霓裳借勢的偎進了端木玦的懷中,閉著眼睛等著眼前那一陣黑過去,方才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老毛病了,惹皇上擔心了!”端木玦擋在她的眼前,遮住了自己已經被侍衛團團圍住的景象,所以慕容霓裳還是唇角露著淡淡的微笑,幸福的偎在端木玦的懷中。
到底如何的去說!端木玦緊緊地摟著懷裏的人,他竟然第一次不知道麵對結果的時候,不知道如何處理自己的情感,突然間手臂一用力,將慕容霓裳抱了起來,她原本眼前就是黑的,這一抱反而嚇得她小小的驚呼了一下。
“皇上……”慕容霓裳輕輕地推著端木玦的心口,每次都是大白天的臨幸,宮中其實是有規矩的,不得白日宣淫,難道他就真的不知道憐惜自己的名節!慕容霓裳愈是抗拒,端木玦於是心裏頭發怒,她不要自己——那要的是誰?就在這轟然點燃的欲火中,端木玦在琴閣的內室地板上,臨幸了慕容霓裳,她潔白的肌膚躺在淡紫色的,展開的衣服上,好似一尊未經雕琢的,純真的璞玉,端木玦絲毫不覺得惡心,因為那個是女的話,他隻覺得他愛慕容霓裳,不管她受了怎樣的玷汙,她在自己心中也是冰清玉潔,端木玦的心裏想起了端木琰,慕容霓裳心之所屬的男子,自己方才離開了慕容霓裳的身體,扭過她的臉,那張已經被愛、欲融化了的人麵桃花,狠狠地蹂躪並問道:“你到底愛不愛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