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真這樣的無情?!”慕容霓裳簡直不敢相信,薛文婕竟然婚後整整兩年都未獲寵幸,既然如此倒是不如改嫁算了,何必忍受著守活寡的虧。
“王爺並非是無情之人!”薛文婕眼角眉梢遞了慕容霓裳一眼,“隻是有情的人不是臣妾罷了!”
慕容霓裳臉上有些掛不住,可她未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也沒什麼好尷尬的,便說道:“不如本宮替你向陛下求求情,改嫁算了,與他瞎守什麼?不值得守著,難道還真的要守一輩子的活寡?”
薛文婕本身是為了進宮才來選秀的,並非是看中了端木琰,兩人之間實在是沒有什麼感情,隻是覺得靖親王一表人才,嫁給她也並不虧待自己,如今自己與孀居的女子毫無區別,不過是十六七歲的美好年紀,哪裏能夠用來這般的糟蹋了去,倒是不如趁早的改嫁,哪怕是隱姓埋名她都樂得其所。
“既然皇後這樣想,臣妾也是厚著臉麵說句實話,妾身實在是等不起了,也不想為難王爺,倒不如當初嫁給一個草芥之人,也算是能夠心疼個人,也比現在這般的好!”薛文婕嚐盡了寂寞淒冷,如花般的年紀不能像史上張嫣張太後那樣就熬沒了。
原來薛文婕進宮的目的在這裏,這次端木琰回來,她也要攤牌了,不過也的確是為難了她一個女子,隻是王妃改嫁,豈不是皇室臉上抹黑,而且端木琰還好好的活著,就算是死了都不能改嫁,這件事情倒還是要好好地斟酌一番才行,所以慕容霓裳沒有給薛文婕肯定的話,因為自己也不確定端木玦到底會不會答應,隻能先是試一試。
“你先回府吧,此時雖然是家事,可是你嫁進的婆家不是一般人家,本宮要與皇上商量一番,好歹也要一個好名聲,給你也給九皇叔,兩年都等了,也不差再等上幾日!”
慕容霓裳給了一個活動的話,雖然不是肯定,可也算是有了希望,薛文婕起身告退,將知辰還給了慕容霓裳。
……
慕容霓裳一邊哄著懷裏的知辰睡午覺,一邊在想著薛文婕的事情,是不是能夠借著這次薛文婕有心的改嫁,能夠端木琰去河南幫慕容百裏一把,可是先要想辦法找一個借口才行,兩件事情都難如登天,還非要撞到一起發生,慕容看著懷裏的孩子漸漸地睡去,心裏頭就在埋怨端木琰和薛文婕,兩個人沒有愛情就不能過下去嗎?看看她和端木玦,是如何在眾人麵前表現的帝後情深的,事實上他們兩個哪一個不是相互的算計著彼此。
孩子哄睡了,慕容霓裳舍不得將他送回文苑室,便放在了內室裏的小搖籃裏,輕輕地晃著,跪坐在地上,眼睛一刻都不離開他的臉,突然間輕雪從外麵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喊道:“不好了娘娘,文苑室走水了!”
“快命人救火!”慕容霓裳抱起知辰便向外走,承乾宮裏文苑室就隔了一道甬路的距離,若是火勢大,豈不是燒到了承乾宮,一眾的丫鬟仆婦都去救火,輕雪和小奴護著知辰和慕容霓裳往毓慶宮去。
半路上便遇到了一個瘋女人,手裏還拿著縱火剩下的火把,就快燃盡,想必火燒文苑室的人就是她了,輕雪和小奴連忙將慕容霓裳和知辰藏在身後,隔著縫隙看了一眼,那瘋子竟然是——程玉濃。
“我的孩子!把孩子還給我!”她看見了慕容霓裳手裏的知辰,程玉濃的瘋勁兒便上來了,丟了手裏的火把便朝著孩子撲過來,還好輕雪和小奴兩個人阻攔,給了侍衛來解救的時間,等到端木玦趕來的時候,程玉濃已經被侍衛壓在了地上。
“你怎麼樣?!”一見慕容霓裳被嚇得臉色發白,端木玦抱了她一下問道。
“沒事!她怎麼會這樣了?”慕容霓裳簡直不敢相信程玉濃怎麼會瘋了!
端木玦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瘋瘋癲癲的也問不出話來,隻能先命令將她關到住處去,又怕她一個人四處的放火,還不如先關進冷宮來的安全些。
程玉濃被侍衛押著向著冷宮的方向去了,她的貼身侍女春笙才急急忙忙的跑過來,看著自己的主子不成人樣的被押走,她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管密見端木玦皺緊了眉頭,連忙使個眼色示意將春笙拖走。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