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特使(2 / 3)

“其實,你又何須這樣生氣呢!”慕容霓裳用自己戴了義甲的手搭在了薛文婕的手上,“就算你不知道畫像上的人是誰,她不也都在麼,當初大婚之時,你便知道靖王爺的心思不在你身上,你都接受了,怎麼如今卻迷了心眼兒呢,文婕,本宮還是勸你,為了自己在王府的地位,你還是別為難他,即使皇上當初承諾你是府上的正印夫人,可是若是王爺真的逆反起來,怕是皇上也管不了這分外的家務事的!”

慕容霓裳說的有道理,薛文婕也是明白,若是自己真的這樣冷冰冰的鬧著,得不到好果子的真是自己了,端木琰哪天再領進府中一個小妾,再生了一兒半女的,自己本來就不討他喜歡,豈不是徹底的守了空房,反正現在他心思也不在自己身上,有慕容霓裳這麼一朵白蓮花魂牽夢繞著,他還能安分一點兒,自己也就有著好日子過。

慕容霓裳見薛文婕臉上有幾分退卻的神色,慕容霓裳繼續說道:“若是迎合了他的心意,通情達理一些,他恐怕就會將注意力多放在你身上一些,本宮與他又能有什麼呢,本宮始終可都是七王叔的嫂嫂!”

是啊!慕容霓裳貴為皇後,又不是哪家的千金閨秀能搶了自己的位置,時間長了端木琰得不到好處,自己再乖巧一些,豈不是就讓他回心轉意了,再者,就算他心思不在自己身上,自己還握著他和慕容皇後的小辮子,府裏不就自己一頭獨大了麼,什麼情情愛愛的,在這冰冷的身份地位麵前都是虛無的,隻有手裏握著安身立命的榮華富貴才是真的。

薛文婕自己通了心竅,有些害羞的說道:“臣妾……一時糊塗了,還是皇後娘娘想的周全,臣妾這就回去給王爺寫家書!”

“不急!他小半個月才到西北,剛出門家裏能有什麼話要說,不如先送些東西過去,他喝的慣的茶,用的慣的冠帶,忘記拿的貼身物件兒,薛側妃難道一件兒都沒想的起來?還是他走的時候帶的太齊全了!齊全也好,那就捎去幾件冬衣、鬥篷,西北可冷啊!一件衣裳,還沒穿可就先暖了心了!”

薛文婕倒是對付男人沒經驗,聽慕容皇後這麼一說就有了想法,抬眼瞟了慕容霓裳幾眼,這女人怪不得能勾住男子的心,原來果然是有些手段的。

送走了薛文婕之後,慕容霓裳準備提筆給羅康年寫封信過去,可一想起西北的情況,慕容霓裳心中不免有些害怕,端木琰要小半個月才能到了那西北苦寒之地,恐怕到時候臧布泰早就沒了耐性逼供沈若怡,說不定已經趁著沈義瀾未將士兵調遣回城就搞一次突襲戰,若是沈義瀾此戰勝利,恐怕自己兄長想回西北坐上大司馬的位置可就難了!如果沈義瀾知道了沈若怡身陷敵營,很可能先發起襲擊,不管怎樣都是與他有利。

慕容霓裳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無力,因為西北太遙遠了,她有沒有人可以依靠,單單一個周凡亦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也不知道西北的情況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

西北——西夏國,這裏的天氣對於西夏人來說,就隻是一個普通的冬日,雪還是那樣的大,天氣還是半死不死的陰沉著,北風夾雜著冰晶打在兩頰上,沒一會兒就紅的可怕,可對於沈若怡來說卻是每一秒都難熬的。

她穿了一身黨項人的衣裳,都是厚厚的皮毛製成的,頭上還用一塊很厚的方巾裹住了,龍止國的女子為了美,是用蠶絲的手絹兒裹了頭發,在這裏,再美的美女,哪怕美成慕容皇後那樣的女子,也是要減色幾分的。

臧布泰不在家的時候,沈若怡照舊被束手束腳的綁在床上,這是一間小小的密室,裏麵有很多兵書,還有鎖起來的木盒子,都不知道裏麵是不是有機密的文件、地圖,沈若怡也像是這萬千見不得人的物件兒一般,被封住了口的扔在這裏,成為了臧布泰的一個感興趣的玩意兒。

一想起臧布泰那個無恥的混蛋,沈若怡便發誓,如果能夠得到自由的那一天,她一定要打斷臧布泰的骨頭,剪斷他的每一根筋,喝光他的血,然後將剩下的心肝脾肺都拿去喂狗,這樣才能抵消臧布泰對她的踐踏和侮辱之恨,過了這麼些日子,沈若怡還是想哭的,盡管她堅強了這麼久,可一想起自己被他糟蹋過不止一次,便心如刀絞,可為了複仇,沈若怡要活著!

密室的門開了,傳來了一陣的腳步聲,這腳步聲太熟悉不過了,就是臧布泰那個惡魔的,甚至這間密室也隻有臧布泰進來過,沈若怡經常能聽得見密室外的臥房裏有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應該就是舒呼蘭公主,隻可惜她被綁著,堵上嘴,也呼救不了,也找不來他人救自己,恐怕林碩現在早就以為自己死了,也不知道沈義瀾得知自己‘死了’之後會不會哀傷難過一小會兒,現在自己被關在在這裏,也不知道外麵的情況如何,有沒有發生過戰事。

自己想著想著,臧布泰的一雙軍靴已經到了自己的麵前,這頭畜生每次來就那麼點齷齪的事情,沈若怡已經習慣了,幹脆咬著牙再當做被瘋狗咬幾次,她閉上眼睛伏在被子裏沒理他。

臧布泰坐在床沿邊上,將床上扣著躺著的人提了起來,一雙漂亮的眼睛閉著,可臉上是淚痕,長長的眼縫還濕漉漉的,他捧著沈若怡的臉問道:“哭什麼?!”都關著她十幾天了,她還是這一副樣子,老話不都說,一個女人的身子被一個男人奪走了,她的心不也就給了那個男子了,為什麼沈若怡還是這麼倔強呢!臧布泰從一開始得不到的‘憤怒’,慢慢的轉變成了‘一定要征服’,現在他則是‘對女人的心覺得莫名其妙的’,好像比打仗困難多了。

“你到底怎麼了?!”臧布泰得不到回應繼續問道,他解開了沈若怡手上的繩子,掌風一刻未停,突然朝自己襲來,這樣的把戲不知道在這一段時間裏上演過多少次了,臧布泰閉著眼睛都能躲開她了,而且沈若怡的武功路數他也摸得差不多了,現在幾乎是招招都被他牽製在手中,沈若怡被臧布泰反扣住了手抱在懷裏也喊不出來一句‘放開!’因為她的嘴還被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