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芷嫣聽得出汪太後的話鋒,可她卻並不打算投靠汪太後,連汪媛是她的親侄女都難逃一死,無用後便被廢棄,更不要提自己了,怕是再有好的人也會將自己忘得丟棄一邊,可是現在是保命的時候,她必須在自己羽翼未豐之時靠著汪太後,所以趙芷嫣連忙口是心非的表忠心道:“臣妾願為太後赴湯蹈火在所不惜,能夠的到太後的信賴,是臣妾的榮耀!”
“嗯,你倒是識時務者!”汪太後臉上帶著一絲輕蔑卻又滿意的神色,那神色與汪媛的表情是那麼的相像,也讓趙芷嫣極為的厭惡,她心中暗暗地發誓,有一天,一定要脫離這個老巫婆的魔爪。
趙芷嫣又坐了一會兒後退了下去,汪太後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輕蔑的哼了一下,在後宮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都將自己的兒子送上皇位了,她還有什麼人是沒見過的,就趙芷嫣的小心思她還不能了解的嗎?對於趙芷嫣這種人,的確要比汪媛聰明得多,可她的卻也難以控製,用這樣的人,要極為的小心,她不會對自己完全的忠心,所以汪太後並不信任趙芷嫣,可她現在需要趙芷嫣,畢竟汪媛出事太過於突然,她還沒來得及找一個替身,隻能先用趙芷嫣來替代。
……
端木玦晚膳後在奉天室向典禮大夫交待了一些有關汪媛後事的細節,畢竟不能大操大辦,可也不能囫圇過去,汪家的臉麵不好看,畢竟還有著一層親緣的關係,交代過後,端木玦身心俱疲,他很想到鳳臨宮坐坐,似乎那個地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成了他放鬆的地方,在那裏有自己喜歡的環境,又能讓他放鬆的人,還有能讓他睡得很香的床。
端木玦隻帶了管密去了鳳臨宮,繞過熟悉的小花園兒,夏天的時候總能透過遮了紗窗的小軒窗看見慕容霓裳坐在窗下,不是在刺繡,就是在讀書,偶爾也在擺弄著茉莉的精油,想著想著竟好像聞到了一絲茉莉的清香,可天氣涼了,軒窗已經關得嚴實,隻能看見屋內蠟燭的光暈。
端木玦擺了擺手,示意管密無須通報他自己進去,繞過小回廊,推門而入,果然是一陣淡淡的茉莉清香,輕雪一見是端木玦,連忙福身請安,卻攔在身前,說道:“陛下請留步,娘娘……在沐浴更衣,還請陛下稍等。”
美人沐浴,端木玦心中癢癢,可是自己畢竟是皇帝,為了禮節他還是站下了腳步在外殿等候,輕雪連忙挑了層層的紗簾進去稟報,“皇後娘娘,陛下已經到了殿外了!”
慕容霓裳香肩似雪,身在浴桶之中露出雪白的脊背,烏黑的長發用一根白玉的簪子固定在腦後,聽見輕雪的話,慕容霓裳稍稍的側過頭來,側顏如同巧奪天工的雕塑一般,“知道了”,她的聲音如同雨後濕潤的天氣。
就算是端木玦在等,慕容霓裳依舊穩當的沐浴,她心裏知道,越是期待得到後才越是享受,所以她才故意要吊著端木玦的胃口,遲遲不肯出來,半晌過後,輕雪斟的那杯雨後龍井已經喝了一杯了,慕容霓裳方才沐浴完畢,美人出浴,如同微風拂過茉莉花從一般的馨香,沁人心脾,端木玦覺得一刹間有一種神魂顛倒的感覺。
月白的肚兜,露出兩根帶子,身上粗略的披著一件水紅色的寢衣,一頭烏黑的青絲柔順的垂下搭在身後,如同一卷上好的黑色絲綢,她趿拉著一雙繡著蝴蝶的繡鞋,蓮步輕移的從層層的紗簾中走了出來,抬手間,寢衣滑順的料子便沿著手臂溜下,便看見她纖細勻稱的一截藕臂,端木玦睨著眼睛,好像在看從夢境裏走出的一位仙女一半,又好像神話故事裏那些從畫上走下來的仙子。
“皇上可是用了晚膳了?”慕容霓裳親手為端木玦續了一杯茶問道。
端木玦握住她清涼滑嫩的玉手,答道:“用過了,你呢?”攔腰將她抱坐在懷裏,一手挑起了她精致的小下頜。
“隻吃了一點,覺得身上熱的慌,所以就沐浴更衣了一番,沒想到陛下這空檔就來了!”慕容霓裳顯得極為的乖巧,說話間露出那一對兒梨渦,好看的緊,端木玦很多時候這樣對著慕容霓裳都會暗自的想到,如果人真的是女媧造出來的,那麼別人是用泥點兒甩成的,而慕容霓裳一定是精雕細琢而成,不然為何如此的精致,惹人喜歡。
“陛下在看什麼?”慕容霓裳湊近了,對著端木玦的眼睛眨了兩下自己如同湖水般清澈的雙眸,隻見端木玦喉頭上下動了幾下,一下子吻上了慕容霓裳的眼睛,然後便是朱紅的雙唇,有些氣喘不穩的答道:“在看美人,絕色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