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皇後很偏向自己,薛文婕聽得明白她的話,似乎在規勸靖王爺待自己好一些,可她心裏也是明鏡兒的,端木琰心裏有人,可不是自己,所以他寧可得罪皇上,得罪自己的父親也要將王妃的位置留下來,哪怕是在那裏空懸著,她從嫁進靖王府的那一刻就已經放棄了,從這個男人的目光中,她看不到一絲的希望來。所以逆著他的心意莫不如就安安靜靜的生活,不去打擾他,或許還能換來他的敬重,自己在王府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
慕容霓裳見自己說了這麼多規勸的話,可是端木琰竟然像木頭一般的沒聽進去,白白的浪費自己的感情,至於那薛側妃更是不領情,也不知道借著這個機會多謝表示,隻是一臉尷尬的笑意坐在那裏不動,甚至連看一眼端木琰都要偷偷摸摸的,慕容懶得和他們二人生氣,別人夫妻的事情她也是想管可心有餘而力不足,幹脆就隨著他們兩個人折騰,或許這麼折騰折騰還就折騰出來一個好的結果來了,慕容霓裳遂借口自己身上有傷,說道:“本宮今日也累得有些乏了,就不留你們二人在鳳臨宮用晚膳了!輕雪,你替本宮送送靖親王和薛側妃!”
“奴婢遵旨!”輕雪引著端木玦和薛文婕向外走,臨行至門口處,端木琰停下了腳步,為一側頭,卻還是沒再看一眼身後向內室去的人,他心裏開始懊悔,光顧著心裏別扭著不喜歡和薛文婕坐在一起,竟然都忘記了問一問她傷的如何。
……
“孟艾青可傳來消息了?”慕容霓裳倚在榻上閉著眼睛問道,昨晚上睡得不是太好,大概是要下雨了,自己的肩膀上的刀傷開始痛癢難忍,如同昆蟲在噬咬一般,慕容霓裳默默地忍著,一邊問一邊抬了抬手示意瑞嬤嬤將劉太醫上次配置的九轉玉露膏拿過來,說是可以緩解這種痛癢。
“娘娘果然是看人極準的,那小蹄子果然是不簡單,已經徹底的讓那沈若怡不自在了!”
慕容霓裳將九轉玉露膏用食指點了一些擦在傷口上,涼涼的觸感如同冰塊一般將傷口鎮住,痛癢感消散了不少,慕容霓裳也鬆了口氣,問道:“沈大人可有什麼反應?可是對孟艾青喜歡了些?”
瑞嬤嬤思考些許之後微微的搖了幾下頭,答道:“那沈將軍也真是個柳下惠般的謙謙君子,麵對女子投懷送抱能夠坐懷不亂,按道理說,孟艾青已經是娘娘您挑中的人,不論是樣貌還是氣質,還是性情,不是人中極品,也是難得的佳人,可沈大人始終沒有男女之情,甚至孟艾青傳信過來說,沈大人覺得兩人以兄妹之儀方才合乎禮節,原本孟艾青還以為沈大人心係沈姑娘,恐怕幾番接觸下來,沈大人與沈姑娘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聽到這裏,慕容霓裳歎了口氣,這兩個對自己頗有幫助的人都這麼難搞定,似乎美色、地位都不能調的動端木琰和沈義瀾,看來自己在前朝能夠發展出同黨還需要假以時日。
……
薛文婕和端木琰從鳳臨宮出來後便上了馬車準備出宮,在宮內,沒走出前龍門是不準許乘車或者乘轎子的,隻有聖駕方才有這個資格。
前龍門前有一條很長的甬路,從安泰大殿一直通往前龍門,地上的方磚為了突顯皇家的氣派,都雕上了凹凸不平的圖案,走得太急了,便容易深一腳淺一腳的,有時還會一腳踩不準便崴了自己的。
端木琰走在前麵,負著手大步流星的向著前龍門走去,薛文婕腳上的繡鞋怎麼也不是那麼方便輕快,越是倒騰的厲害,可還是追不上端木琰的步伐,一旁的小丫鬟秋穗著急的倒著步子跟在後麵。
“哎呀!”薛文婕意料之中的崴了自己的腳,秋穗連忙攙扶住了薛文婕,原來是一著急踩著了自己的裙尾然後崴了腳,“側妃,您沒傷著吧?!”秋穗連忙蹲下身子想要去握住薛文婕的腳踝,這一聲喊,倒是端木琰也注意得到了,連忙停住了腳步回頭一看,見薛文婕似乎是受了傷,連忙趕了過來。
“你怎麼了?”端木琰蹲下身子問道,他皺起眉毛來很好看,像一個生氣的小孩子,不似當今皇上那般,隻要一皺眉頭就有滅頂之災的錯覺,而端木琰的則是恰恰相反,他就算是皺起了眉頭也不會讓人恐懼,而是令人心安。
“沒什麼……就是走得急了些,所以崴了腳了!”薛文婕見他關心自己害羞的答道,端木琰知道自己表現的太過分,連忙起身,說道:“你若是上的不嚴重,便慢慢的起身向前走,若是是在疼痛難忍,不如今晚上就宿在宮裏吧,本王當初的寢宮離這裏也不是很遠,你倒是可以讓秋穗扶著你去歇息,然後傳太醫來看看你的情況!”
新婚第二天,新郎便不盼著新娘回家,端木琰的冷漠和淡然讓薛文婕傷心。
……
“金絲菊開了,看來秋天果然是已經來了,不知不覺間,那夏日的時節已經過去了,可天氣還是這般的悶熱,遲緩著還沒有秋天的特點來!”孟艾青一邊看著窗外園圃裏大片的綻放的金絲菊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