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
不會吧……
“你……”我往後退了一步,他眸色一深,拉住我,戲謔貼近我耳根,癢癢的,“沒想到你竟然喜歡扶蘇,是秦國的人?”【注意:秦還未滅完六國,暫時沒有稱霸天下】
我的臉隻離他有幾厘米遠,近距離看一個帥哥,果真每個女的都阻擋不住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你……你先放開我。”
張良額前碎發輕掃過我的臉,他藍眸敏銳打量著我的每一處,自己身子和臉不禁逐漸升溫,像個燒熟的蝦子。
他一身淡色裝扮,將我抱起,施展輕功,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在黑夜。
我使勁推著,等到他將我放下,自己從袖裏掏出一把小刀,趁他轉身的空蕩,將刀架在他脖子上,“你到底想幹什麼?”
張良輕笑,就這樣盯著我,弄得我內心發毛。
“長歌?”
身後響起一道陰冷的聲音,我暗自不妙,放下刀拔腿就跑。
身子被一股很強大的力拽了回去,狠狠撞在牆壁上,睜開眼,那雙盼望許久不帶任何情感的眸子,冷冷注視這我。
“你……去了秦皇宮?”衛莊幾日不見,顯得愈發成熟起來,臉部線條變得硬朗,聲音慵懶而帶威嚴。
“莊師弟,”他身後是麵無表情的蓋聶,同樣以冷靜的目光看我,“帶回去問問便是。”
現在雖然處於非常時期,秦王正在蓄積兵力,攻破六國,自然,韓國戒備之心是有的。
據史料記載,張良和衛莊在韓國是同窗好友。
“我去了。”我被他按在牆壁上,身子不能動彈。
他一聲冷笑,狠狠錘了一下牆,像是發泄般,“你是秦國的內奸?”
我與他四目相對,那冰冷的眸子不帶任何情感,警覺,戒備。
“不是。”我啟唇,同樣靜靜看著他。
“潛行在鬼穀,女扮男裝又是何意?”張良走上前,抱著劍,懶懶站在一旁,嘴角微微向上一挑,“不會是女孩子單純的情情愛愛吧?”
他的語氣充滿挑逗,藍眸依舊沒有從我身上移開。
被他一說,我回想起臨走對衛莊表白一事,臉開始燒起來,故作倔強看進那雙冰冷灰眸。
“是又如何?”
衛莊,事到如今,你當真還是不相信我?
蓋聶和張良皆一愣,可能沒有想到一個從十二歲女孩的口中,坦然承認情非他已。
明顯感到麵前身子震了一下,“可笑。”衛莊心中湧起一股莫名情感,他握緊身側鯊齒,此刻,它似乎聞到嗜血味,不安分準備出鞘。
瞳孔微微一緊,難道……他要殺我?
“莊師弟。”一旁的蓋聶似乎看出他這番舉動,想要上前阻止。
我傻傻盯著衛莊緊縮的眉,額間那根紅帶直直傷了眼。
他長發白了一些,英氣未變,像是染上一層白霜,冰得滲人。
6年,2190天,他,到底變了多少。
從最初少年原本擁有的純真,遙望桃花那份溫柔,漸漸轉變為嗜血的野獸,天下皆是。
雖然,自己知道,知道他的命運,知道韓國的命運。
也知道,他會變。
“笨蛋,”我閉上眼,“天下就這麼重要嗎?秦王是,你也是。那麼百姓呢?他們希望戰爭?那麼血腥,家破人亡。像現在,多好,有花燈,有鴛鴦橋,還有陪你終生的人,平淡過一生,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