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海棠有點怔然，“你怎麼做到的？你跟……那個傅醫生，是不是很熟？”
厲淩漆黑的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不算是很熟吧。”
“那她……為什麼義無反顧的幫你？”
還有當時，5K跟那個女醫生說了什麼，一下子就答應幫她保密了。
要知道，這可是大事，一般監獄裏工作人員就算受賄賂，也不會幫這種事情。
“我知道她一個小秘密，所以，她欠我一份人情咯。”
“就像你一開始知道我身上那樣的秘密？”
從第一次“素未謀麵”，她就已經知道她懷孕了。
“嗯。”厲淩慵懶地嗯了一聲，似乎並不想做多回答這個問題。
然而，接下來，厲淩將她的雙腳放進洗腳盆裏，用水撩過她的腳背，溫熱地觸感，確實讓曲海棠很舒服。
“嗯！”曲海棠下意識敏感地縮了一下，“你……不用了，這個我自己來。”
她沒想到，她會幫她洗腳！
剛才厲淩聲稱自己的按摩手法很好，曾經學過，來幫她按按，所以曲海棠才答應的。
洗腳這種事，她怎麼好意思麻煩她？
再說，都是女人啊，會不會有點太尷尬了……
厲淩玩味一笑，“叫什麼叫，你是不是覺得水溫太燙了？”
她的叫聲，還真是讓人……食髓知味。
很懷念那晚趴在她小腹上的感覺。
也不知道，跟她結為一體……又是什麼樣的感覺。
“5K，我自己來，洗腳這種事，我怎麼好意思麻煩你……”曲海棠略尷尬，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
厲淩抬起薄唇，“剛才，你不是都已經同意我幫你按摩了？”
“是同意了，可是你不是按過了？”
“誰說我按完了？”厲淩逗樂，“我一邊給你洗腳，一邊給你按摩，這樣不是更省事嗎？女人，就要負責享受才對，留下其他的事，給男人就好。”
這句話脫口而出——
曲海棠有一瞬間的錯愕，竟然覺得，厲淩是個男人……
她飛速揮走這種念頭，“謝了，下次我幫你洗！”
“好。”厲淩眼神浸染著一股深諳地色澤，嘴角勾起壞笑弧度。
就在這時，毛函妮從外麵回來，將之前厲淩宿舍的那袋子櫻桃，全部都給洗幹淨了，然後裝在塑料果盤中。
“櫻桃都洗好了，可以吃啦！”毛函妮擦了擦臉，從曲海棠從醫護室回來之後，就一直在幫忙，反正她也住在C區，跟這兩個人都離得不遠。
“謝謝妮子。”曲海棠微笑，能在這裏看見她，真是有一種無比的溫馨感。
“你叫我什麼？”毛函妮怔然回頭。
“呃……”曲海棠忽然想起來什麼，“你不是叫毛函妮？我叫你妮子。”
“沒什麼……”毛函妮努著笑容，強撐著轉過身，她眼睛已經熱淚盈眶，鼻尖酸楚地厲害。
仰頭讓眼淚倒回去。
溫熱的水劃過白皙嬌嫩的腳趾頭，厲淩拿過擦腳布幫曲海棠擦幹，隨口說道：“對了，以後你就住在我身邊，我說過，我缺一個舍友，再說，你現在需要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