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地沒有力氣,整個龐大的身軀像是骨架都鬆散了……
曲海棠咬牙切齒,內心腹誹罵了他一百遍,她有這麼用力嗎?這男人裝什麼裝。
“曲海棠,陪我躺會!”他閉著眼睛,很難受。
她笑盈盈地說:“總統先生,我要去學校了,我都曠了一天的課,今天不能再曠了。”
毛函妮約她今天在柳岸咖啡館見麵,她一定要去。
“幫你請假了。”他嗓音沙啞又低沉,像是經過細磨。
請假?
那豈不是一天都要留在這裏?
曲海棠立馬激靈,古靈精怪道:“那怎麼行?你那麼含辛茹苦的送我念書,而且我們之間還簽了協議,我可不能違反。”
公夜擎:“……”
她是不是急著去見自己的情夫,赫連元尊?!
“我得趕緊去學校銷假。再見總統先生!”
“……”
她立馬從床上爬下來,穿鞋。
把手臂上礙事的輸液管拔了他都沒有反應——
正準備逃竄。
忽然間,曲海棠愣了愣,轉過頭盯著一動不動的公夜擎。
他黑睫緊緊合著,鼻翼甕動,似乎堅忍著幾分痛苦。
細密的汗珠兒從他額跡沿著發絲黏膩在一起。
熱。
曲海棠動作僵住,一手按著右手剛拔下來輸液管的紮針位置,試探性問道:“公夜擎,你怎麼了?”
——沒有任何回應。
曲海棠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頓然眉間一蹙,這才發現,公夜擎已經昏睡了過去……
“公夜擎,公夜擎!”
各類權威醫生齊刷刷地趕進臥室,安東尼奧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閣下照顧了曲小姐一夜後,結果自己也發燒了。
真是有夠巧的。
“公夜擎昨天一步也沒有離開麼?”曲海棠站在歐式大床跟前,指尖緊抓著裙角,神色緩緩動容。
“是的曲小姐,昨晚總統先生發現您發燒,喊我們進來給您掛了輸液,由於您那時候昏迷的厲害,根本吃不進去藥,後來總統先生便用最原始的方法,給您冰敷……”
當然,他也用了另一種最原始的方法。
那就是,抱著她睡了一夜。
發燒,隻要身體出汗,好的就會更快。
難怪昨天晚上在被子裏,她覺得被一隻獅子抱著,感覺很暖和,滾燙的鐵臂將她整個腰際都圈在懷裏。
最重要的是,那種安全感……
公夜擎給了她安全感。
曲海棠看著醫生不停地給公夜擎檢查身體,莫名呼吸一緊,“他沒事吧?什麼時候能好?”
“總統先生目前的溫度是38.5℃,這是感染性發熱,恐怕時間會稍微持久一些。”
醫生判斷說道。
這幾天曼城換季,夏天的夜裏非常容易感冒,曲海棠便是因為那次白天跟赫連元尊泡了澡以後,然後又跟公夜擎折騰了一番,最後引起的發燒。
而公夜擎,是因為照顧她,導致的發燒生病。
“曲小姐,昨晚您發燒,閣下已經幫您請好了學校的假,您今天可以不用出去。”安東尼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