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海棠眸色流轉著深邃。
聽殷牧淵這麼冷靜的說話，還是頭一次……
“你愛他，沒有什麼理由，我保護你跟晨曦，也沒有任何理由。”殷牧淵自嘲，“如果你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那我也隻能用三年前你曾經對我的那些方式，來對待你了……”
下一秒，男人恢複以往的占有：“我們之間，永遠沒有再見！你愛誰都好，我願意保護你，是我的事。”
曲海棠緩緩掩下睫毛，輕聲留下兩個字，“謝謝。”
她對安東尼奧說的是謝謝。
對殷牧淵，現在也隻有謝謝這兩個字……
殷牧淵邪肆勾唇，“上車吧，照顧好晨曦。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找我……”
男人邁開腳步，方向是另外一輛接機車。
隻是走到一半又頓下腳步：“曲薔薇的事，我已經在查。”
“……”她原本還想再重複一次謝謝，然而殷牧淵卻已經坐上了車。
曲海棠皺眉，抿了抿唇，轉過身走向安東尼奧的身邊，“走吧……”
安東尼奧掃了一眼對方的車，回過神來：“好的曲小姐。”
誰也沒有注視到，車內的殷牧淵，明明渾身上下氣場陰冷至極，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眼底一片痛楚……
黎旋克皺眉：“殷少，這樣您難道不覺得痛苦？”
“比起不在她身邊的痛苦，這些痛苦算什麼？”他抬開褐色的眸，唇瓣一點點吐出這句話。
“……”
抵達公夜莊園。
曲海棠回到這裏的那一刻，像是心髒都快要停止跳動！
熟悉的裝潢，熟悉的氣息……
這裏的空氣中都仿佛還存留著公夜擎與自己朝夕相處的那些回憶，尤其是曲海棠看見擺設台上愛撫厚點的那座天鵝。
是之前，殷茜茜送的禮物。
她喉嚨微微哽咽地轉了一圈，沉默至極，還能清晰地回憶起離開時候的場景，也能想起，公夜擎對她真正告白，將整個公夜莊園都送給她時的墨陽……
太熟悉了，又太陌生了。
“葉小姐，安小姐，你們的房間在二樓，請跟我來……”安東尼奧對葉青青還有安心的招呼都很是到位，生怕怠慢了。
葉青青環顧著莊園的內設，“這裏確實不錯啊，比我之前受邀去的什麼別墅派對的場地都要奢華，也真不知道買下這裏得多少錢。”
安東尼奧笑了笑，便已經先行開路，引領葉青青。
安心卻沒有及時跟上去，而是看見正在大廳懷舊的曲海棠，她的手一點點撫過牆、撫過玫瑰花瓣、甚至是一個玻璃杯，都要仔細地失神半天。
頓時皺了皺眉，老實說，安心最近有點擔心曲海棠，走上前，冷清的聲音落在她的背後：“因為這裏曾經有他，所以才發呆這麼久？還是說，孕婦的本能就是發呆？”
看似嘲笑，實則關心。
走到曲海棠的身側，視線與她落向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