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夜,很寧靜,很美……
知了螞蚱在耳邊作響,夏天的晚風,吹過耳畔。
像是喃喃低語一般。
她悶青亞麻色的頭發掠過臉頰,緩緩地,冉雅從自己的薄針織衫外套口袋裏拿出一個棒棒糖,是那種,粘牙糖……
這是她小時候的記憶呢,幼兒園的時候,赫連元尊就經常搶她的糖吃。
而且,她的名字叫冉雅,在她們那裏,有個方言,把粘牙糖,叫做染牙糖。
所以久而久之,冉雅,染牙。慢慢地她還有了一個外號就叫做染牙糖(粘牙糖的意思)。
她一直都是暗戀著赫連元尊,所以,她也寧願被赫連元尊欺負。
可惜那個時候的自己,很胖很胖,根本沒有勇氣站在赫連元尊的麵前。
她就是個胖妞呢。
所以,又有什麼資格暗戀他……現在,她才想要麵對一把。
冉雅笑了笑,旋即將棒棒糖的包裝拆了,含在嘴巴裏,欣賞著不遠處的良辰美景,逐漸閉上眼睛,進入香甜的夢鄉當中,酣然入睡。
……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空下起來了暴雨。
正準備入寢睡覺的赫連元尊,連製服外套都已經脫了,正準備趟進被窩,宿舍的環境雖然是差了一點,但是,卻有種為國家在奉獻的自豪感。
赫連元尊為什麼想要當兵,那是因為,他曾經一直都秉持著,犯我中華,雖遠必誅的初心……
從小纏著赫連鎏海要玩子彈,也是因為自己想要當個英雄。
可是赫連元尊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想當蓋世英雄的夢想,在遇見曲海棠的那一刻,早就扔在腦後了……
沒有一個女人,可以給予赫連元尊這麼特別的存在。
她真的很特殊的,對吧?
不然的話,總統先生,也不會那麼喜歡她了。
赫連元尊,也不是很笨。
隻是,他再也回歸不到以前的那個“自己”了。
就在這時,外麵有憲兵在敲著門,“上將,上將,外麵下暴雨了!”
赫連元尊此刻倒立著,雙手撐在地麵,然後漠不關心地說道:“下暴雨就下暴雨,你們這群爺們沒見過下暴雨還是怕打雷?來我這裏來找安慰麼?那幹脆不如收拾東西回家找媽媽吧!”
最近的赫連元尊帶過太多菜鳥,像極了一個嚴厲的教官,嘴巴也變得很毒舌。
憲兵汗顏,沉默了好久才說道,“不是啊上將,冉雅小姐還在門口,您忘了麼?現在可是在下大雨,冉小姐身上就一件裙子,就算我們把外套給她,她也隻能睡在地上,這樣會感冒的……”
“看得出你很憐香惜玉。如果對方是敵方的眼線,你現在已經早被幹掉了。”
“……”
這是什麼邏輯。
手下們無言,可最重要的是,現在這個人不是敵方派來的眼線,而是冉戰的親生女兒冉雅,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那確實是擔當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