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一個月以前,顧笙絕對不敢想象他可以牽著秦意棉的手,和她一起在江邊慢慢地散步。
過去的二十幾年人生裏,身為顧氏最有潛力的繼承人,顧笙的身上背負著太多的重任。他的生活隻有不斷前進的目標,如何將事業的版圖擴散的更大,每天和各種各樣來自世界各地的金融數據打交道,處理著好像怎麼也處理不完的公務,有時候,他晚上做夢,都在進行著公司的商業數據分析。
這樣的生活很充實,但卻沒有意義。
很多的時候,顧笙都沒有感受到自己是真實的存在著這個世界上,他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具行屍走肉,生在這個世界上不過是為了延續上一輩人的生命和負責幫他們的事業做強做大。
他也是個人,是個有血有肉,也會有感情波動的人。
在遇見秦意棉以前,顧笙想著這輩子可能也就這樣了,做著永遠做不完的工作,到了年紀就隨便的找一個女人結婚,然後在繼續工作,這一輩子也就這麼過去了。
遇見了秦意棉,她是他生命中一束不得缺少的光亮,她的出現,讓他的世界一下子把變得明亮,讓他孤單沉寂了二十幾年的心一下子重新活了過來。
他的腦子裏不再隻有工作,時常會出現她的身影,他迫切的想要得到她。
他甚至開始規劃不工作的時候可以和她一起去旅行,走遍世界各地的每一個角落,周末的時候,他們可以一起去逛超市,買喜歡的食材,自己煮菜吃。
和她在一起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顧笙終於有了一種他真的是在生活的感覺。
秦意棉眨了眨眼睛,嘴角抿開一抹笑。
“我剛剛,看見你在偷笑。”
“偷笑?”顧笙費解的兩條眉毛之間的間距都變小了。
秦意棉看了一眼顧笙,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是啊,我們剛才又沒說話,我一扭頭,就看到你一個人在笑呢,是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了嗎?”
顧笙聽著秦意棉一口氣說了一長串的話,頓時有種稀奇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還挺好的,總比她以前三分鍾說一句話的狀態好多了。
“哦,我想到我把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追到手了,開心的忍不住笑出來啦。”
顧笙俯低下頭,整個人湊近到秦意棉的麵前,說話的時候散發出來的氣息若有似無的撒在秦意棉的鼻頭。
癢意抵達進了心口。
秦意棉下意識的想要別開臉,避開他這話強烈地男性氣息。
偏偏顧笙不給她這個機會,用手輕輕地鉗住她的下巴,固定在一個位置,魅惑的黑眸鎖住她的眼。
聲音是蠱惑人心的低沉,“你說,換做是你,會不會忍不住發笑呢?”
秦意棉的臉頰騰地熱了起來,被火燒了一樣的灼燙。
她還是垂下了眼簾,抿了抿唇,吞咽了一下口水,整個人都感覺到莫名的燥熱。
“你,我,我不知道啊……”
這女人怎麼這麼容易害羞,顧笙一下子聯想到當初她還很討厭他的時候,總是用著冷冷的臉對著他,完全一副難搞的女王模樣,哪裏有現在這種小女人一般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