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小看他。”摸著下巴的胡子，靈虛子不由說道，“當初他下山的時候，就已經築基了，要不是這幾十年放下了修煉，恐怕他比小楚還要強上幾分。”
“以前是以前。”輕抿杯中的茶水，靈原子側目，“小文我可是看著他長大的，他的天賦我自然清楚，隻是這幾十年未拾起修煉，那也跟廢物無疑了。”
一談到文霸天，靈原子也歎息一聲，滿臉的惋惜。
為什麼一個天才，偏偏被紅塵之事所擾呢。
“不過宗主你是不是對小文太嚴格了。”放下手中的茶杯，靈原子不免疑問，“他不過是築基一品的實力，而且這麼多年沒修煉，你一下把壓力加的那麼大，小文能受的了麼。”
“肯定能受得了。”非常堅定的說著，靈虛子會心一笑，“你可是我的知音啊，小楚他不懂我的心思，怎麼連你這個老朋友又不明白了嗎？”
“此話怎講？”
靈原子確實不明白他的用意。
對一個築基修為的弟子用那麼強的壓力，怎麼都像是在懲罰他。
“哈哈哈，你的睿智哪去了。”大笑一聲，靈虛子虛空一指，說：“我問你，六戍天象陣主要考驗的是什麼？”
“六戍天象陣是地級幻陣，專門考驗人的心智，毅力。”，靈原子不假思索道。
“你還是知道的嘛。”再把手指指向山下的放下，靈虛子接著問道：“那麼我加強守山大陣的壓力，是專門為了小文，這下你應該明白了吧？”
“宗主的意思……”
一挑眉，靈原子道：“該不會是為了鍛煉他的意誌和心智，然後在讓他通過六戍天象陣吧。”
“對了！”一拍手，靈虛子笑容不減，“我就是專門鍛煉小文的意誌，讓他日後好通過六戍天象陣，然後放他下山。”
“這不對吧，宗主。”
望了一眼山下的文霸天，靈原子感到不解，“六戍天象陣可是地級幻陣，就經過這樣的提升，能通的過嗎？”
六戍天象陣，靈原子可是記憶猶新。
作為一個地級的幻陣，它擁有三十六種環境，其中最難的就是神獸境，要分別與上古四神獸戰鬥，隻有勝了才算破陣。
“你呀你，真的是老糊塗了。”指著靈原子，靈虛子斂住笑容，“我當然不會讓小文去挑戰神獸境，而是改變陣法的運行軌跡，讓他去麵對最低級的妖獸境。”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打斷靈原子的話，靈虛子壓低聲音，“六戍天象陣雖然是地級，但是我可以把難度調成人級啊，這樣小文他不就可以輕鬆過關了麼。”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放聲大笑一番，靈原子苦笑著搖頭，“看來我還真是老糊塗了，不過有件事我想不通，就是以前的你對小文嚴格的不行，但是……這一次怎麼卻放過他了呢？這不像是你的的風格啊。”
“我是真的不舍得他。”
眼中流露著哀傷，靈虛子搖搖頭，“其實之前我找到過他，那個時候他的女兒還是個小女孩，所以我沒忍心帶他回去。而這一次去找他，他的女兒都已經變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換做是我也不忍心啊。”露出同情的目光，靈原子歎息一聲，“我明白你的心情，那種血緣之間的牽掛，我們是體會不到了，我想這也是你放過小文的原因吧。”
“果然還是你懂我。”點點頭，望著門外，“我們唯一的牽掛，也就在那些弟子身上了，而小文是我最疼愛的弟子，我一直抓著他，心裏也不會感到舒心。”
靈虛子和靈原子談論著往日的事情，而山腳下的文霸天，已經踏上了第三層的階梯。
“真氣又見底了。”
感受著空空如也的丹田，文霸天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隻走出了三個台階，文霸天連褲子和鞋子都濕了，腳底下大大的一灘水漬，全都是汗水打濕的。
“你累了？”
“累了就坐下來休息一下吧，反正又沒人看見。”
在文霸天腦海裏，出現了一團漆黑的影子，它正極力蠱惑著文霸天。
“你是誰？”看著黑影，文霸天不免問道，“這是師傅給我的考驗，我怎麼能坐下休息！”
“考驗？”狂笑一聲，黑影接著說：“師父又不在這，坐下來休息一下又怎麼了。”
“滾！”
大喝一聲，文霸天露出堅定的目光，“考驗就是考驗，師傅肯定在某處看著我，你休想擾亂我的心智！”
讓心台靜守，那團黑影也隨之消失。
“不錯！”
靈原子讚歎一聲，眼神變的犀利起來，“不愧是你看中的徒弟，已經打破了第一重心魔，真是天賦出眾啊。”
“這才第一重。”淡淡的說著，靈虛子目光一凝，“第一重是過了，可是接下來還有八重呢，希望小文能夠順利度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