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袁淺沒有跟她一樣的想法,她是個活的很實在的人,如果秦深一見麵那就告訴她,“我是來跟你解除娃娃親的。”那她的回答應該也很簡單,“好啊。”
如果在心情不好的情況下,她最多會說,“要解除也是我解除,哪裏輪得到你?”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雖然之後會不高興很久,鬱悶很久,但這件事也算是解決了,永絕後患了。
愛情也好,婚姻也好,都是相互的,其中有一方退縮了,或者放棄了,那另一邊即是堅持著在一起,最後也不可能是完美的童話。
不過童話都是騙人的,有幾個人的愛情會真的像童話般那麼完美。
可是像蔣思雅這樣的白富美,自尊心應該更強才是。
袁淺想當然的說道:“你是個十足的白富美,不知有多少男人願意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嗬嗬嗬。”蔣思雅傻傻的笑了幾聲,最後歎了口氣說道:“因為得不到才想要啊。”
得不到才想要,這句話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流行的,一直到現在依舊很流行。
“我們回去吧,已經走了很長一段路了。”
“再陪我走走吧。”蔣思雅拉著袁淺繼續往前走,袁淺感覺她比剛才清醒多了,“酒醒了?”
蔣思雅不服氣的搖了搖頭,“我說過了,我沒醉。”
‘嘟嘟,嘟嘟。’
她們一直都靠著路邊再走,即使不是人行道,應該也不會礙著車子什麼事,不過車子也在靠近她們的路邊停了下來,那車子蔣思雅認識,即使咋醉醺醺的情況下還是知道,那車子是安哲的。
“你們怎麼走這來了?”安哲氣勢洶洶的從車上走了下來。
袁淺雖然不太想看到她,不過蔣思雅這個模樣,想要在扶著她回去也是有難度的,現在好了,終於可以甩手給別人了,正好也成全了一樁美事,何樂而不為呢?
“走著走著就走遠了,你帶她回去吧。”說著,袁淺直接把蔣思雅推到了安哲的懷裏,蔣思雅看著醒的差不多了,其實還是在半醉半醒的狀態裏。
安哲有些嫌麻煩的把蔣思雅塞進了車裏,然後匆匆追上袁淺,“上車,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有人會來接我。”袁淺隨口胡謅了一句,本意就是為了拒絕了他。
“誰啊?”安哲不相信的問。
什麼時候誰來接她都跟他有關係了?他手臂伸的也太長了吧?該他關心的不關心,偏偏管起了別人的私事。
袁淺很不耐煩的說道:“我爸,我媽,我哥,我舅,我嬸嬸,一切皆有可能。”
“你快送她回去吧。”說完,她又督促了他一句。
“袁淺!”
袁淺走了沒幾步,他又澆築阞她,不過這次沒有跟上來,“你想幹嘛?”
“我送你回去。”
“我說了,不用了,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安哲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誰的話我都聽不懂,偏偏你的話我一聽就懂,滿意了吧?”
“有病。”
袁淺沒來得及看自己的後方,未來得及轉過身就聽到安哲大吼了一句,“小心!”
好像有很刺眼的強光,然後是汽車喇叭急促的尖叫聲,再然後她被什麼人推了一把。
一切都發生的如此迅速,等反應過來轉過身的時候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安哲!”
袁淺的手上沾滿了鮮紅的血液,就算她膽子再大,手還是一個勁的在顫抖。
那可不是割破手指流出的血,是從他的額頭淌出來的血,而且不是一點點,就跟泉水似的,咕咚咕咚的往外冒。
傻傻的坐在急救室的門外,也沒顧得上洗手,在那之前發生了什麼,腦子裏是一片空白,隻知道安哲躺在裏麵。
“你先去洗洗手吧。”蔣思雅著急歸著急,但比袁淺好了那麼一點點,她的酒勁是徹底散盡了,畢竟未來老公都躺裏麵。
具體發生了什麼,她並不清楚,安哲先把他她扶上了車,然後好像去追袁淺了,再然後就聽到了袁淺的大叫聲,最後看到的是他躺在血泊裏的模樣。
她想問袁淺的,可她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能問出什麼呢?
袁淺照她說的去了洗手間,倒了好多的洗手液也沒能把受傷的鮮紅色液體洗幹淨,那股血腥味一直充斥著她的鼻尖。
洗完,她將就著在臉上撲了把冷水,現在已經是深感半夜了,有睡意是正常的事情,但她沒有睡意,隻是有些犯迷糊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就連回憶起來也滲人的很。
袁淺用紙巾把濕漉漉的臉擦幹,用力的甩了幾下腦袋後,走了出去。
剛走走到急救室門口,就看到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問,“哪位是病人的家屬?”